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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冠似笑非笑,盯著趙然問:「真的麼?莫不是口不應心?」
趙然呵呵一笑:「放心,此言發自肺腑,絕無虛假。」
兩人言笑不禁,卻把一旁的諸公子氣得眼中如欲噴火。女冠不敢多說,轉身要走,諸公子攔上兩步,急道:「文秀妹子,我此番專程過來,給你帶了件禮物……」
女冠腳步輕靈,直接閃過諸公子的阻攔,微笑道:「諸家哥哥有心了,小妹當不起。對了,小妹已是出家人,道名雨墨。」最後一句話,卻是看著趙然說的。
周文秀,或者說素心庵的雨墨道人離去後,趙然忽覺悵悵若失,便沒興致再和那些名士們書畫唱和,只是慢慢飲茶,等著於致遠歸來。
不久,於致遠和周府尊一起返回,錯落亭中又復熱鬧起來。周府尊看了趙然「淡泊明志,寧靜致遠」八個大字後,連聲稱讚,於致遠也當場畫了幅遊魚戲荷圖。
因為路途不近,於致遠和趙然便沒有在筆架山莊吃晚飯,而是直接出了莊門,上馬車往回趕。周公子吩咐人送了些點心到車上,二人便坐在馬車中以此果腹。
於致遠掏出一張銀票,遞給趙然,道:「周府尊奉上的雅集潤筆之資,雖說不多,卻也是一番心意。」
趙然接過來一看,是張二十兩的銀票,也沒客氣,塞入自家懷中。若是以前的趙然,二十兩銀子對他而言,便是一筆大錢,但現在趙然已經身家豪富,這點銀子自然不入法眼。只不過這畢竟是他人生中憑藉寫字掙到的第一筆錢,因此也很是歡喜。
於致遠又道:「實不相瞞,周府尊舉辦雅集,是要將今日諸賢大作歸整,以為收藏之用,甚或用以贈人……」他的意思是,若是趙然今日所寫的字幅出現在別處,甚至在市集間公然標價,也與趙然無幹。
趙然完全理解,並且還略略有些期盼,不知若干年後,自己的字跡會賣到什麼價錢?
回到無極院,趙然拖著疲憊的身軀,倒在床上蒙頭大睡。焦坦和周懷仍未回山,恐怕是要在谷陽縣玩到第二日了。今夜因是休沐,便不需掃圊,可以放心大睡一場,明日白天仍可好生休息,或許這也是圊房火工們唯一強過別房火工之處罷。
趙然這一覺直睡到日上三竿,連早飯都錯過了。他肚子餓得難受,只好尋到齋堂後廚,想找些吃食。此刻早已過了飯點,後廚裡冷冷清清,只一個飯房的火工坐在門口擇菜。趙然上去搭訕,詢問能否弄點吃食填肚子,那火工眼一瞪,道:「都什麼時候了才來?怎麼不早些?」
趙然賠笑:「真是抱歉,小弟睡過了飯點,因此遲了。」
那火工不屑的嗤笑一聲:「那你接著回去睡吧,睡到晚間再來。一房有一房的規矩,沒有規矩哪裡來的方圓?錯過了飯點就忍著,以後也長些記性!」
趙然大怒,心道這廝怎的如此刁頑,說到底都是寮房的同事,為何竟一點情理都不肯通融?
想了想,趙然忍住怒氣,從袖中摸出幾個銅錢,比照上次去槽房索要長繩和鐵鉤的代價,湊足了十個錢,塞到那火工手上,道:「還請通融則個。」
那火工臉色稍霽,將銅錢在手上掂了掂,轉身進屋,片刻後,拿著個肉餡饅頭出來遞給趙然。
十文錢換個肉餡饅頭,這行情比外面市集上足足貴了十倍,趙然心中憋氣,卻也不好說什麼,只將怒氣宣洩在饅頭之上,幾口便啃完了。
待晚飯之時,趙然便沒敢遲到,準時到了齋堂。這回焦坦和周懷也已經回來了,兩人在飯桌邊都是哈欠連天,很顯然在谷陽縣玩得頗美。
關二哥這次卻沒有坐在朝北正中的那個位置,反而往邊上挪了一位,他原來坐的這個位置空著,眾人也不解其意。趙然進了齋堂,卻見關二哥站起身來沖他招手,趙然笑著打了個招呼,過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