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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小賤蹄子,休想來唬我。”林氏仰起腦袋惡狠狠對著張惜悅道。
張惜悅不想這件事繼續拉扯,瞅了眼林氏坐的位置,眼眸一眯,問道:
“你可還記得你坐的這裡是何處?當初周鰥夫就是在這裡指天發誓的。”
張惜悅指著林氏坐的地方,掃視著眾人繼續道:
“誰往石縫裡放東西,誰起要害我家之心,那便如當日的周鰥夫一般下場。你們敢發誓嗎?”
張惜悅最後一句是沙啞著嗓子吼出來的。
眾人聞言,想起當日周鰥夫發誓後被活活咬死的慘狀,紛紛下意識後退數步。
林氏也嚇得顧不得躺在木架上昏迷不醒的羅屠夫,翻身爬起跑去老遠。
江氏、楊氏、曾氏也瑟縮著退開數步。
就連陳氏的臉色也霎時間青一陣白一陣,不敢再言語。
是的。她們不敢。她們甚至怕張家傻子突然跳出來讓她們發個毒誓。
最後,幾家不得不吃下這個啞巴虧,抬著人逃也似的離開了吳家。
見事情很快平息下來,吳長貴發現其實村霸也並不可怕。這腰板還是能挺直的。
加之縣令說的給他記功一事,當下決定第二天照常上工。
但想到張家上次中毒一事,怕再重蹈覆轍,吳長貴讓申家留下陳氏,羅家留下羅文傑照看,其餘人照常上工。
“啊——”
羅屠夫醒來的第一時間便是去摸自己的左手臂。
當摸到肩膀以下都空蕩蕩的,無法接受的羅屠夫捶打著床鋪嘶吼了好一通。
同樣無法接受的還有瞎了一隻眼睛的申軍揚。
“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
摸著被紗布包著的右眼,申軍揚如一隻受了傷的豹子,抓狂而低沉的嘶吼著。
端著藥碗走至門口的陳氏聽到聲音腳步一頓,臉上露出一抹暢快之意。
但很快就收斂心神,默默無聲的端著藥碗進去。
只是藥碗剛遞出去,就被申軍揚抬手掃掉在地上。抬起渾濁獨眼、狠厲的盯著陳氏:
“我還沒死呢,你喪著一張死人臉給誰看?啊?滾!滾出去!”申軍揚將火氣發洩一通,指著外面對陳氏怒吼。
“張-傻-子!”申軍揚用盡全力,一字一句將張惜悅的名字從緊咬的牙縫裡擠出來。
雙手在草蓆上抓出一道道痕跡,渾濁的眸子更加陰狠冷厲。
經過這許多事,申軍揚魔障似的想這件事一定與張惜悅有關。
望著申軍揚發狂,陳氏只漠然蹲在地上將藥碗撿起,從始至終未發一語。
出了門外,陳氏站在院中往村道上張家的方向望去。
雙眼寒意森森,如兩條張著大嘴露出尖細鋒利毒牙的毒蛇,好似要將把她害得如此境地的那一家子通通咬碎撕爛。
沒了申軍揚與羅屠夫,修繕河堤的村裡人注意力全集中到河堤上,進展比之前快了許多。
兩天就把屬於張惜悅家地界的河堤全部修完。
完成三分之一的工程,大家剛興奮的喘了口氣,卻把這一片的天吹變了,竟是突然下起陣陣細雨,擾得大家沒法好好做工,索性就回來了。
張家。
吃過午飯,張怡寧與張惜悅來地裡準備掰幾根玉米回去晚上吃。
張怡寧忽地驚叫一聲,忙扒拉著擼起袖子的手臂。
“阿姐,你怎了?”
“無事,就是被綠刺蛾刺了一下。”張怡寧蹙緊眉說道。
待張惜悅走近才發現,張怡寧擼起袖子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紅腫了一片。
往地上看去,一眼就看到如同火車車廂一節節綠黃相間的洋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