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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層裡的少年在聽到外邊那群人剛來時的動靜就醒了。
當聽到外面的人說張家還在睡懶覺時少年想到昨天的事,忽地一下就坐起身跳下了床,緊貼著牆壁仔細聽著。
在這裡被迫聽了張家一年多的牆角,這個家裡的許多事少年都已知曉。
當前天聽到院子裡陳海兵與陳氏倆人的對話,少年又驚又怕,這小小農家怎也有這般心狠手辣的人。
聽完兩人的對話,陳氏離開,陳海兵久久沒有來火房,少年就悄悄出了隔層,躲避起來觀察著門外陳海兵的一舉一動。
見陳海兵轉身往堂屋走去,知道這兩天大家都下河去修繕河堤,家裡沒人,少年就跟出了屋。
不過少年還是很留意那隻叫阿寬的小狼狗與那隻叫米團的白貓。
少年總覺得這家的動物甚是有靈性,且小姑娘好似還聽得懂它們的話語。
當看到陳海兵舉著手中青花瓷小瓷瓶站在水缸邊,少年眸色陰鷙,一時竟動了殺念。
這等狼心狗肺的東西,實在不配與這家農戶住在一起。
可一想到那個肉嘟嘟的小妹妹為了她阿爺一直在隱忍,少年又強行安奈下心中的痛恨。
好在陳海兵在水缸邊站上許久,終是沒有倒下小瓷瓶中的東西。
而當聽陳海兵要跟著一起去上工,少年心裡就泛起疑慮。
他深知這個陳海兵不光陰司狡詐,還好吃懶做,這般好的動手機會他怎可能放過?
果然,午時過後,一個不速之客就一瘸一拐的悄悄鑽進了張家院子。
少年匍匐在茅草上,扒開了一個小洞俯身從洞眼裡望去,就見陳氏將藥粉瘋狂倒進了水缸中。
而後又杵著柺杖一瘸一拐走到碗櫃門邊,開啟碗櫃,拿出一塊手帕,將張家的碗筷全部擦拭一遍。
陳氏又走到火房,從破木櫃裡拿出張惜悅在集市上買來的豆瓣醬,往裡摻了粉末晃勻,之後才掛住陰毒的笑意一瘸一拐走出院門。
少年思慮良久,終是在火房拿來木炭,找了一塊木柴在上面寫了一行字。
而當晚上放工,張惜悅來到隔層問少年出沒出去過,少年憨傻誠懇回答沒有。
張惜悅又抓起少年的手檢查,發現少年原本就修長筆直的手指在沒有經過陽光的照射下,更加的白皙,一點汙漬也無。
當張惜悅一手環胸,一手屈肘將指甲放進嘴裡咬著沉思,寬敞的衣袖滑下,露出胖乎乎白皙的小臂,那包著紗布還染著血跡的地方也露了出來。
少年微不可察的吸了口氣,眉宇微蹙,眼眸似有火焰跳動。
再然後,張惜悅去而復返,卻是悄悄拿來一大把乾麵條,告知少年家中沒有糧食了,這兩天就先用這個墊墊肚子。
並讓少年這兩天不管外面發生何事,都千萬不可出隔層。
可少年已經聞到火房裡傳來的米粥香了,張惜悅的古怪行為讓少年不禁露出擔憂之色。
張惜悅覺察到少年的神情變化,以為少年是不想嚼乾麵條,安慰少年很快就去買糧食。
少年心知張惜悅定然有應對之策,但他如何也想不到,今天大早上傳來的是這樣的訊息。
“惜悅呢?張惜悅呢?”吳嬸上前一把揪住坐在地上不停發抖的其中一個男的衣領子吼道。
“死了。在在、在裡屋的床邊躺著呢。”
聽了那人的話,吳嬸面色一變,抬腳就往裡屋跑去。
貼在牆上的少年聽到那句“死了”,身體像是餓了幾天幾夜沒吃飯般忽的一下失去了支撐力。
他連忙扶住牆站穩就去推門。
但手貼近門又縮了回來。隨即抬頭往屋頂望去。
少年觀察外面安全後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