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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姐,地是大哥可憐我那幾個孩子和他們被打斷手腳的娘才給我的,你要是不高興,我還給大哥便是。”
被重新扶到床上的陳海兵說著已經帶上哭腔,一副委屈懦弱又下定決心的樣子。
聽陳海兵一提到他那胖婆娘,張雨晴就氣急,好在張惜悅忙捏了她的手一把,她才強壓下一股怒意。
“陳海兵,把你跟著她學來的那些欲擒故縱、腌臢手段給我收起來,我看了噁心。”
張雨晴說著轉身出了新屋,張立新忙追出去。
楊帆則是把張惜悅拉進火房,一臉慚愧的道:“阿悅,我不是有意的。”
“小姑母是如何知道的?”張惜悅說著往新屋的方向仰了下頭。
楊帆領會,就把事情的原委說了。
原是今天楊凱從吳嬸那裡得到訊息,就匆匆回家與楊帆商量來舅舅家看看,誰料被楊景聽到了就去告訴了張雨晴。
張惜悅扶額,這事怎一波接一波的。
正覺頭大,張惜悅忽地瞥見雜亂的木柴以及遮擋在土牆門上被推倒的細樹枝,瞬間微蹙著眉,警惕起來。
“二哥,我們去看看小姑母吧。”說著張惜悅把楊帆拉著出了火房。
八月,地裡的玉米個大飽滿,再過一個月左右就又是一季莊稼的收成,明明是值得人開心的事。
可不知怎的,早上還亮堂堂的天卻因一塊塊集結起來的烏雲遮住了光亮,放眼望去,烏泱泱的一片綠顯得無比壓抑。
張立新追出來,就見張雨晴握著兩根玉米杆的根部,蹲在屋側的玉米地埂邊低聲抽泣。
“怎都當孃的人了,還這般愛哭?”張立新嘆息一聲,上前蹲在張雨晴的身旁,語氣雖似取笑,卻盡含哥哥對妹妹的寵溺。
“哥,你明知他回來的目的,怎還把地拱手給他?”張雨晴憤恨的哭訴著。
“阿晴,他是我們的弟弟。”
“他不配。你忘了當年父親找到他要帶他回家,他是如何對父親的?”
張雨晴永遠也忘不了,當年張玉福帶著她與張立新找到十歲的陳海兵要帶他回家。
陳海兵卻是將張玉福推倒在地,而後一腳腳用力揣在張玉福的傷腿上。
嘴裡惡毒咒罵張玉福是死瘸子,臭叫花子。還夥同陳鰥夫朱氏說張玉福是人販子。
那也是張雨晴被丟棄十年後再次見到她的孃親朱氏。
眼見陳家人就要把張玉福送去見官,張雨晴忍無可忍,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了當年朱氏的惡行。
當初朱氏趁著張玉福不在家,揹著陳海兵、帶上張雨晴和張立新就去了鎮上。
起初張雨晴還以為朱氏是帶她們上集市買好吃的,哪知朱氏卻是把她和大哥帶去賣給人販子。
可人販子嫌棄張雨晴只有三歲,買了還要人養活就不要她,只把已經快十歲的張立新買走。
朱氏急著與情夫陳鰥夫會合,又怕張雨晴把聽到她與人販子婆娘講的話說出去,竟是對她起了殺意,把她撂進了河。
朱氏沒想到當初只有三歲的女兒不光沒死,記憶還這般好。
面對張雨晴的指控,朱氏直接跳腳,不顧眾人在場,狠狠廝打了張雨晴一頓。
張立新奮力掙脫束縛,才從朱氏的手中把張雨晴護下。
“……若不是他那惡母,我們一家何至於此?”張雨晴死死攥緊手中的玉米杆,滿腔恨意的說道。
“阿晴,那是我們的娘。”張立新沉聲道。
張雨晴眼睛裡卻只有恨:“我娘早在生下我就死了。哥,你見過誰家孃親把自己的女兒拿去撂河?”
張雨晴聲淚俱下:“就因為人販子嫌我還小,只收了你,我就該被撂進河裡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