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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婆子家姓錢,早年喪夫,獨自一人拉扯著兒子長大,奈何兒子在婚後不久,因一場傳染病兒子兒媳也先後去世了,從此家中一切就落在了錢老婆子肩上。不光要種莊稼,還要撫養孫兒。
好不容易把孫子撫養長大,以為孫兒可以為自己分擔了,哪知錢柱子不願如同阿爺爹爹一般把一輩子交代在莊稼地裡,說什麼也要去學一門手藝,好為家裡掙得一份收入。
錢婆子起先死活不同意,可想到自己的丈夫孩子一輩子種地,到頭來病了連買藥的錢都沒有的辛酸事,終是咬咬牙答應了。
她覺得自己苦些就苦些吧,只盼在臨死前能多幫著孫子些,這樣下去也能給自家老頭一個交代。
故而一個人起早貪黑,把家裡的地全種了起來。種出來的莊稼就拿去賣錢,給孫子交學費。
而那個土豆,就是從她家流傳出去的。
張惜悅聽後激動不已,隨後與錢婆子一起到她家種番薯的地裡細細檢視。卻是找遍了所有番薯地,也沒有發現一根土豆苗。
聽了錢婆子的講述,張惜悅只能惋惜的嘆了口氣。
那土豆和番薯就不是一個季節播種的,都反季節了哪裡能高產?給人土豆留下個種都是上天實在看不過眼了。
所以張惜悅懷疑這裡早有土豆是對的,只是因為農戶不會種給種滅種了。
“喲,錢婆子,家裡有客人呀?”張惜悅、趙阿福、與牛車車伕於老漢正在錢婆子家簡陋的茅草屋裡坐著歇涼,就聽到外面傳來一婦人的聲音。
張惜悅剛回頭,門口就閃進來一道人影。只是光打在她背後,不太看得清楚她的臉。
錢婆子有些侷促的忙站起身,招呼進來的婦人往炕上坐,“喲,是陳家嬸子呀,來快屋裡坐。”
雖聽錢婆子語氣恭敬陪著笑臉,但張惜悅明顯看到錢婆子那滿是皺紋的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耐煩。
且從那被稱作陳家嬸子的婦人在看向炕頭時的嫌棄眼神,再看她的穿著,較好的細棉布裁製的衣服,拿著團扇不時扇著風的手上雖顯老態,可一看就是平時沒怎麼下地勞作的人。
這臉雖看著還算和善,可偏偏長了雙細長如蛇的眼睛。張惜悅見她的第一眼,就深深不喜歡她。
“錢婆子,這是你家哪裡來的親戚,我怎沒見過?”
那個叫陳家嬸子的人剛在炕上坐下,視線就朝張惜悅等一行人望過來。看似只掃了眾人一眼,倒是把視線落在張惜悅身上多一些。
女娃雖穿的是粗麻布衣,可長得還算白淨,尤其是那肉嘟嘟的臉上,靈動的一雙大眼睛,實在惹人憐愛。細皮嫩肉的粉粉模樣,明顯就是沒有下地做過活路的。
雖然張惜悅讓趙阿福說自己是他妹妹,可這婦人如蛇一般精明的眼睛略微一打量,自然就分辨出來了。
之後更是喧賓奪主的與趙阿福攀談起來,全然不把錢婆子放在眼裡。惹得錢婆子雖有不悅,卻偏生還得強壓下去。
張惜悅把一切看在眼裡,心中有了些計較。
只是張惜悅越看著婦人的臉,越覺得有些許的熟悉,好似在哪裡見過?
趙阿福也是個慣會看人臉色的,面上雖與這婦人禮貌問答,卻也都是避重就輕的說著。
婦人見問來問去也只問到她們是想來尋土豆回去栽的,也就沒了興趣,起身走了。
反觀趙阿福,在婦人走後,與錢婆子閒拉家常中倒是把方才那婦人家的底細摸了個一清二楚。
原這陳家嬸子姓朱,面上大家客氣都稱呼她一聲好聽的,背地裡卻是都叫她朱氏。
她家老頭原是這村子裡的鰥夫,雖然亡妻給他留下了不少嫁妝,可因年紀大了,村裡人家閨女都小,故而誰也不願意把閨女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