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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他一定會簽的。至於金門以後是否會報復,不是你我現在步步退讓就不會發生的。」
陶姜見文潯決意已決,也不好說什麼,起身給周律師打去了電話。
兩人談到了一半,文潯突然想起了露西。
三年前那個冬天的夜晚,她曾經親手把紅色的圍巾系在了露西的脖子上,拍了「一家三口」的照片……
文潯沒由頭的起了執念——她要得到那條狗狗。
「周律師,協議里加一條。」
陶姜一頓,以為文潯終於想開了——要知道之前擬定的協議,文潯清清楚楚的寫著靳家的錢一分錢不要。不管她與靳硯之實際婚姻存在了多久,她淨身出戶。
「資產方面不用動,加一條,我要靳硯之把露西留給我。」
……
許是晚上吹了風,宿醉般的頭疼讓她一夜難眠。次日中午文潯才醒過來,睡衣已經被冷汗泡濕了。
她又夢到了自己流產的那個清晨。
彼時外公的舊部剛剛把母女倆從西非港口接上船,輾轉周折幾個國家,直到他們確認已經甩開了任何靳家可能的眼線,文潯才放下心來。
文潯重新用了自己的身份在德國入境。
接洽的人給母女倆安排了一棟相對僻靜安全性私密性很高的小別墅暫住。
日夜顛倒的奔波,飲食睡眠極度不規律,再加上極為低迷痛苦的情緒讓文潯的孕反一路來愈演愈烈。
她幾次去醫院,老外醫生都是見怪不怪的把她打發了,只說孩子越健康,早期才會越鬧騰,這是好事。
文潯權當安慰劑聽了進去。
來德國的第三天清晨,她倏然醒在了大床上,蹙著眉頭回憶昨晚的一個夢——夢裡,她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孩子,穿的漂漂亮亮的,背著自己向遠處跑去。
孩子好似去不遠的山坡上給文潯採一朵花,文潯生怕他跑急了摔跤也快步跟上,可是孩子突然回頭,衝著她揮了揮手。
文潯釘在了原地再不能動,眼看著孩子成了一個光點,然後慢慢消失在了視線裡……
他在離開前,好像喊了一聲「媽媽」……
夢到這裡結束了,文潯倏然醒了,摸了摸被淚打濕了的臉,然後又發現了一個不太妙的事實——她的孕反消失了。
惴惴不安的度過了兩個小時,吃過早飯,文潯剛剛給施秋染餵了藥,控制不住的陣痛就襲來。
最開始是隱隱作痛幾分鐘一次,再後來疼痛和頻率都升了級,乃至文潯站立不得,只能扶著桌椅。
施秋染從外頭花園裡採了些鮮花想逗女兒開心,開門就看到廚房地板上血染濕了幾大塊瓷磚。
文潯蒼白著臉,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話未說出口,眼淚就決堤溢位……
夢裡套著夢境,比現實還要殘酷百倍。
置身季寒薇的別墅,文潯依然能清楚的體會三年前那種刺骨的痛和恨。
她恨自己,也恨所有逼她走投無路的人,盧意,文鋒,靳康如,文將益……還有她那個曾經的丈夫。
……
陶姜與季寒薇都出去忙了,一連幾天,家裡只剩下撻撻還有幾個傭人。
季寒薇給女兒請了家庭老師,此刻是撻撻的芭蕾舞學習時間。
房子不知第幾層傳來了輕輕柔柔的音樂,隱約還有孩子的笑聲,文潯怔然的在床上坐了會兒,掀開被子還是起了床。
陶姜的提醒是有道理的。既然靳硯之已經掌握了文潯在桐城的動態,說不定還是會找上門來。
回國第二天發生的一切已經牽連到了撻撻,文潯不允許意外發生在季寒薇母女身上。
她打內線喊來了一個傭人,讓她幫忙一起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