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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相殘殺。殺到最後剩下的,就是他的弟子。
那個山莊裡最後只剩下兩個孩子,一個是雲談,一個是天舒。雲談聰明,鬼主意多,武功也不差;天舒天賦高,又肯用功。這兩個人,曾經在那恐怖的山莊裡捉迷藏一樣地生活了三年,你殺我,我殺你,最後卻誰也殺不去誰。
師父說,罷了,再殺三年也分不出高下,於是收了他倆做弟子。
兩人便再沒有動手打過架,不過師父說,總有一天,其中一個必然會死在另一個手下,這是他們的命。
這樣的變態的師父,養出的徒弟自然也不是什麼好鳥。
於是有一天,兩個註定的仇人聯手,殺了師父,下了山。
天舒曾說過他有個弟弟叫天秀,是一塊兒被師父抓來的,然而不知去了哪裡,更不知是生是死。直到殺死師父後,雲談也一直沒見過天秀。
然而,第一次見面,雲談就差點死在天秀的手裡。
他長得太像天舒,雲談沒見過雙胞胎,沒想到世間有如此相像的人。那一刀插入他腰肌,幸虧他反應快,否則再深上幾寸,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活。
天秀說:你留著對我哥哥,對我都是禍害。
這句話沒有錯,師父死了後,也許江湖上能殺天舒的,只有沈雲談
而能殺沈雲談的,只有桑天舒。
那一刀並沒有要他的命。
後來聽說天舒天秀找到了自己的家人,繼承了山莊。
四年前,他遇見天秀,狠狠地回敬了他一刀。天秀心狠毒辣,詭計多端,處處算計,這樣的人,武功一般不會太高。
他以為天秀死了,卻忘記從那種師父手下活出來的孩子,有著蟑螂一樣頑強的生命。
天秀勢力愈發地大,也愈來愈忌憚他。
手頭擺弄著“百日酥”解藥的瓶子,終於沒有開啟吃下。
沈雲談心知肚明,天秀是敵非友,天舒敵友難辨。他不過是不屑於向已經中毒的自己動手,才施與解藥。
他若有所思地微微笑,他現在,還不想與天舒起正面衝突,還不想和他動手。
更何況,要是這樣便解了毒,似乎太過無聊了。
他很無聊。
天秀也很無聊
唐十九,恐怕也會覺得無聊。
第八章 天秀(上)
唐十九習慣性地揉揉眼睛,敲了敲雲談的房門:“痰盂,起床了。太陽公公照屁股啦!”
過了好一會兒,房門才開啟,探出了一個亂蓬蓬的腦袋。
“出來一個雞窩。”十九笑了,探頭探腦,“裡面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比如藏了個姑娘?”
雲談笑笑,拉開房門:“其實我喜歡男人。”
十九“呸”一聲,微微仰起頭,高度剛剛好到他有些鬍渣的下巴:“大叔真是大叔。”又指指他的眼,“都黑青了,像被人打了一頓。我不要和你走在一起,別人會以為我欺負你的。”
雲談摸摸下巴,搔了搔頭,笑笑,笑得很傻,傻得不像個大叔。
翻來覆去,昨晚輾轉了半宿,看看白瓷瓶,又摸摸放在貼身心口的荷包——那裡面有一枚銅錢。
當時只有兩枚銅錢,她把錢遞過來的時候,一臉的心疼。
心疼的讓他好笑,又覺得有趣。
好不容易入了夢,夢見天舒,夢見天秀,夢見死了的師父。又夢見一個穿著紅衣提著黑刀的小姑娘,一會兒笑眯眯地叫他廢柴大叔,一會兒淚漣漣地罵他是個騙子。
也許是時間過了太久,他並沒有夢見那個人。
那個他曾經牽腸掛肚,像徐子清對唐十九那樣,左右過感情的人。
陽光斜斜地照進屋子,清晨裡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