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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假若我是一朵雪花,翩翩的在半空裡瀟灑,我一定認清我的方向---飛揚,飛揚,飛揚,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不去那冷寞的幽谷,不去那淒清的山麓,也不上荒街去惆悵---飛揚,飛揚,飛揚,---你看,我有我的方向!在半空裡娟娟的飛舞,認明瞭那清幽的住處,等著她來花園裡探望---飛揚,飛揚,飛揚,---啊,她身上有硃砂梅的清香!那時我憑藉我的身輕,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貼近她柔波似的心胸---消溶,消溶,消溶---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月光寶盒》籽月v大結局v
我搖晃於顛簸起伏的車裡,趴在車窗邊看外面的風景。路邊上的積雪已經很厚一層了,街頭到處堆著胖嘟嘟的雪人,憨態可掬的站在那裡,有的雪人還帶著紅色的絲帶,眼睛鼻子用黑色的石頭和樹枝代替,栩栩如生的站在路邊,我忽然想到顧墨涬,他說等雪厚了就和我一起堆雪人的,我想也不想就轉頭問:&ldo;我們什麼時候堆雪人啊?&rdo;看著媽媽詫異吃驚的臉。我迅速把臉轉過去,睜大眼,繼續望著窗外,我不想讓媽媽看見我哭。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已經永遠不會再陪著自己,原來早把他的陪伴當作最理所當然的習慣。所以現在,自己終於一個人的時候,會這麼手足無措地想他,想到感覺天地好大,連呼吸一口氣都滿是尖刀般的疼痛。我貼著冰冷的窗戶,淚流滿面,眼淚順著玻璃淌下的時候早就凝結成稜角分明的窗花,肆意開放卻又被呵出的霧氣氤氳。在這個寒冷的冬季裡,什麼涓涓細流感情都被凝固成透明的冰稜,刺得人鮮血淋漓。手指突然被人從背後握住,溫暖而有些粗糙,是媽媽的手。&ldo;男男啊!大冬天的,不要貼在玻璃上,你剛從醫院出來,身體還虛弱。&rdo;媽媽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聽得我眼眶鼻子又是一熱。這些天她一直在醫院陪著我,很累吧?支起身子,感受著手指處傳來的溫暖,媽媽的手輕輕搓著自己的手,還有帶著濕氣的呵暖。不經意間觸及她軟軟的唇,手指漸漸有了知覺。聽到她在身後嘆氣:&ldo;唉!看你這手凍的,怎麼老是不知道愛惜自己,讓媽媽擔心呢?&rdo;媽媽短短几句話就讓我狠狠地感覺到自己的自私。這些天我一直沉浸在悲痛裡,哪裡顧及過爸爸媽媽的感受。與其說我經歷了煎熬苦痛,不如說他們陪著我一一經歷了。從我昏迷的那段,一直到醒來的那段,有什麼是他們沒有切身體會過的呢?現在的我,根本不敢回頭去接媽媽的話,不是不知道她的擔心,只是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她那張寫滿愁怨的臉。我的臉上滿是憂傷,這樣的表情又怎麼能讓媽媽看到?只能對著窗戶醞釀了半晌才控制住情緒波動道:&ldo;媽‐‐我沒事,只是覺得有點悶,就讓我這麼看看外面吧!&rdo;&ldo;哦哦哦‐‐你看你看,媽不攔著你啊‐‐男男啊,多看看外面的景子,別想太多不開心的事情。&rdo;媽媽的不迭的應聲裡帶著絲強忍的哽咽,聽得我心頭酸澀。還記得以前她總是拍著我後腦勺狠狠罵我來著,怎麼轉眼間她就像失去了所有批鬥我的勇氣和精力,連說話都帶著些惶恐的顧忌。臉上的淚水漸漸幹了,不敢回頭,怕有能被看出來的痕跡,就以這麼僵硬地姿勢坐著看窗外的風景。這樣荒涼的景緻本來也沒什麼看頭,但是我依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窗外飛速退後的樹木人群。突然有種想法,好像什麼都能隨著車輪的飛轉開始倒退往回,讓人有種不顧一切的執念盤生。只是我在車裡,那些風景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不會再為自己停留。就像那些定格的記憶,只能遠觀,不可撿拾。我就這麼渾渾噩噩地坐在車裡,腦子裡空空的。不記得什麼時候到達終點,不記得什麼時候下的車,連怎麼走進這個家門的也不記得了。只是當走進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