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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秦芷答應下了，太孫大喜，雖然他是盤腿坐在馬車上，但還是立起身體來，向秦芷行了個禮。
一般的孫信瑞，也連忙跟行了禮。
雖然對方可能會是未來的天子，但秦芷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是對方有求於人，她坦然受了這個禮。
既然無法拒絕的事，她再多說也無益，趁機提條件要回報什麼的，那更是不可取，只會留下隱患。
秦芷提出告辭下了馬車，孫信瑞緊跟著也下了馬車。
“覃姑娘，”他一臉鄭重地說道：“我本名姓孫，孫信瑞。”
說著，鄭重其事地朝著秦芷行了一禮。
“之前情非得已，不敢以真名示人，還請秦姑娘不要介意。“
“沒事。”
秦芷隨口說道，說完便要走。
“覃姑娘……”
眼見秦芷轉身要走，孫信瑞連忙出聲挽留，“不知覃姑娘定的是哪家的親……”
鬼使神差般，孫信瑞脫口而出。
緊接著他就察覺到自己說這話，有多麼的不妥當，他的臉一下子就漲得通紅起來。
秦芷原本已經轉身要走了，聽到他的這句話，挑了挑眉，扭頭望向孫信瑞，“怎麼，你想娶我？”
孫信瑞萬萬沒料到，秦芷竟然會如此直白，一下子就呆滯住了，張口結舌，不知如何作答。
馬車中的太孫，把兩人的對話聽到了耳中，不由心裡一動，沉吟起來
孫信瑞面紅耳赤，手足無措，過了半響才訥訥說道：
“我，我只是好奇，唐突了，覃姑娘別，別介意……“
秦芷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轉身便走。
“要是……你願意嗎！”
忽地，孫信瑞再次脫口問道。
看著秦芷轉身就走，孫信瑞沒來由地產生了一股子衝動，好像他不說什麼，秦芷這樣離開，就真的會走得遠遠得，遠到他夠不上。
“願意什麼？”
秦芷再次停了下來，扭頭回望，問他。
夜色中，孫信瑞看不真切她的面容，可是，回攏的理智沒能讓他再次開口。
是啊，願意什麼？
願意嫁給他麼？
那他呢，他能娶她？
秦芷似乎笑了一下，看不真切，但孫信瑞感覺得到，她好像是笑了一樣。
“孫公子，你不是我的良人。”
孫信瑞眼睜睜看著秦芷轉身走遠，一股心酸忽然瀰漫上來，頂著鼻子有些發堵，眼眶有些發緊。
不是良人麼？
秦芷說話直白的方式，讓他多次領教，明明他已經開始習慣了，但秦芷每一次總會用更子都會用更震撼的話，讓他倍受衝擊。
可是這一句不是良人，不知怎麼地讓孫信瑞的心裡無比地難過。
就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忽然不見了的感覺。
巨大的失落感死死攫住了他的心。
不至於，不至於的！
這是一位萍水相逢的過客而已，殘留慘慘的理智這樣安撫他，
可是心底那股悵然，還是久久不能揮散。
那個特立獨行的女孩，那個持刀迎敵的人，說自己不是她的良人。
孫信瑞像是被突然抽走了筋，渾身打不起精神來。
他在這一刻才驚覺發現原來自己不知不覺中，居然已經如此看重秦芷。
“或許這只是她以退為進而已。”
太孫撂起車馬車簾子說道。
孫信瑞連忙斂容，“是。”
他的心裡卻並沒有這樣樂觀，他總覺得她不會是那樣的人，不會這樣對待男女之情終身大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