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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的腿，一臉不捨。
&ldo;卡洛！&rdo;杜拉喊他。
柏一輕嘆一口氣，蹲在摸他的小腦瓜子，聲音溫柔，&ldo;好好養傷，知道嗎？&rdo;
&ldo;嗯！&rdo;小卡洛咬著嘴唇，眼淚還是流了出來。
&ldo;乖，姐姐有空給你寫信，如果可以，再回來看你，行嗎？&rdo;柏一把他拉進懷裡抱抱，輕拍他的背。
小孩子身板小，抱起來又瘦，因為哭，聲音有點啞。柏一鬆開他，擦掉他臉上的淚花，&ldo;姐姐走啦。&rdo;
小卡洛點點頭，跟她揮手。
夜空如同一張暗色幕布，低垂在天邊。
舒煜的車停在右邊的公路上，看到柏一出來，司機按了聲喇叭。
盧承奕走在身後，右肩上扛著她的攝影裝置。
她穿著及腳踝的裙子，風一吹，搭在兩根直直的腿上。她太瘦了。
舒煜開了後排的車門，下去接她，&ldo;就這麼點東西？&rdo;
夜風忽然變大，吹起舒煜額前的幾縷頭髮，路燈的照耀下，他的眼神很溫柔。
&ldo;你手怎麼了？&rdo;剛接過柏一的行李箱，瞥到她手上的紗布，舒煜伸手握住她的，一臉嫌棄，&ldo;怎麼兩隻手都包著，真難看啊。&rdo;
柏一瞪他一眼，舒煜適可而止。
盧承奕從暗裡走過來，投下很長的影子。
他的眼神掃過舒煜還捏著柏一的手指，抿著唇，走過車前端，把裝置送進車廂裡。舒煜一直打量著盧承奕，直到他抬起頭，又走回柏一身邊。
&ldo;盧承奕？&rdo;舒煜開口問。
&ldo;舒煜。&rdo;他微微頷首。
舒煜張著嘴巴，稍許驚訝，接著熱情一笑，跟他握手，&ldo;好小子，好久不見了。&rdo;
回頭看柏一，她還一臉驚訝。
&ldo;我們認識。&rdo;舒煜解釋，把盧承奕拉到一旁敘舊了幾句。
寒暄幾句結束，盧承奕轉頭看向柏一，&ldo;你路上小心，我先走了。&rdo;
他轉身走了，踩在幾顆碎石上，走進黑暗裡，進了院子，看不見了。
他頭也沒回。
柏一淡淡地收回眼，垂下眼簾，&ldo;走吧。&rdo;
舒煜察覺氣氛不對，抱起行李箱放進後備箱，然後坐進後排，讓柏一坐上來，然後催促司機開車。舒煜靠在靠背上跟柏一介紹盧承奕這個人，說了半天，自己忽然一愣，為什麼柏一當時說不去住酒店？為什麼是盧承奕送柏一出來？
想到一種可能，舒煜一愣，反射性回頭看她，問題呼之欲出。
&ldo;我不想說話。&rdo;
柏一看面向車窗，只留給他一個背，並不打算開口。
看她這副模樣，舒煜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
盧承奕回到院子，卡娜正在收拾碗筷，卡洛坐在一邊擦眼淚，見他進屋，卡洛問：&ldo;小姐姐走了嗎？&rdo;
剛才卡娜給他剝了一顆糖，是糙莓味的。
盧承奕看到桌上的那大袋零食，神色一變，衝過去抓起口袋就往外跑。
他撇開鐵門，踢飛腳邊的亂石，衝上公路，可是載著柏一的那輛車已經走了，剛好消失在轉角。
盧承奕喘著氣，雙手撐在膝蓋上，直到看不見車燈，他才愣愣地直起身，又提著那袋零食回去。
心口悶悶的，像今晚的天氣，沉悶壓抑，他站在陽臺上抽了好幾根煙。
舒煜住在綠區裡，專車開到門口，經過一系列檢查，終於停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