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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便是,但是並未提及住處,所以當管家對一念說,為他準備了上房後,卻被對方一口回絕時,便有些摸不著頭腦。
梁澄聞言腳步一頓,半響道:“他要住哪便住哪,不必管他。”
哪知話音剛落,一念便出現在迴廊拐角處,雙目含情,笑意吟吟地看著他。
“……”梁澄心中一窘,對管家擺手道:“程順,你先退下吧。”
“是,公子。”管家眼下雖還未看出二人關係,但是也能感到空氣中的一絲怪異,於是不敢多言,斂目躬身,向後退出抄手遊廊。
“咳,師兄可是在賞景?”梁澄故作淡定道:“這院中一草一木,一亭一閣,皆是我親手畫就,叫人按圖建的,師兄覺得如何。”
“不如何,”一念施施然上前,一手攬住梁澄的後腰,微微俯身,柔情道:“師兄原本正賞著美景,不料美景裡忽然現出美人一個,頓時忘了周遭所有,連方才看得什麼景,都給通通忘掉了。”
每當梁澄覺得自己已能適應一念的情話時,一念卻總有辦法叫他破功,失了平穩的心境。
“師兄,你又說混話了。”
一念眼角一挑,道:“師弟剛剛當著外人的面調戲於我,說什麼想睡哪就睡哪,言下之意不就是在邀我做你的入幕之賓,怎麼轉眼就又裝起正經來,師弟你還真是口是心非。”
“……”什麼叫想睡就睡,他哪有這麼說!
梁澄忍住扶額的衝動,淡淡道:“師兄,既然你有此誤會,晚上便去客房那罷。”
一念才不吃這一套,幽幽嘆道:“我要是就這麼按你的話做了,到時追悔莫及夜不能寐的,還不是你?”
梁澄敵不過一念的銅牆鐵皮,只好轉移話題,“……師兄,我餓了。”
一念偏頭一笑,“我早已吩咐婢女備了晚膳,就等著你回來。”
金烏西垂,臨潭亭子裡,婢女擺上膳食後便默默退開,粉色白色的桃杏,有幾瓣隨風飄揚,穿過輕紗,落在大理石桌面上,一念輕輕將它拈起,對梁澄笑道:“師弟,去歲今日,我在花下埋了一罈桃花釀,你要試試嗎?”
梁澄雙眼微微瞪大,問道:“師兄,你竟然沾酒?”
一念既然說出來,自然就不怕被梁澄知道,隨意笑道:“師弟,我不但是無渡禪師的徒弟,還是不世閣的閣主。”
“需知,心中無佛,即便清修苦行,也能墮入魔道,心中有佛,便是窮兇極惡之人,亦能立地成佛,佛祖的戒律不過是用來約束那些心性不堅之流。”
“何況……”一念忽然俯身,咬了口梁澄的嘴唇又飛速離開,戲謔道:“師兄連色戒都破了,還怕喝酒嗎?”
嘴唇被咬得有點重,梁澄下意識舔了舔,引來一念眸色一暗,但是梁澄並未注意到,此時他正想著,的確,一念在擺脫修漱心的控制後,就是為了無渡大般若的傳承,這才繼續出家為僧,他真正的身份,說到底是滕王之子啊。
說來,他會出家,難道真是為了皈依我佛,修成金剛真身嗎?即便他自幼喜讀禪經,但是最主要的原因,不過是為了逃避宮廷傾軋。
想到此處,梁澄倒是不再糾結,不過見一念這樣一副水火不侵的模樣,梁澄忍不住調侃道:“那師兄怎麼不碰葷腥呢?”
一念眨了眨眼,道:“我只食你這道葷腥。”
“……”梁澄夾起一條苦瓜,放到一念碗裡,淡淡道:“此物清涼敗火,師兄你多吃吃。”
一念雙手交叉,下巴枕在手背上,歪頭道:“太苦了,要師弟喂喂才敢吃。”
“……”一個大男人,撒起嬌來,怎麼就這麼的……想讓人揉一揉呢?
梁澄嚥了口唾沫,強硬道:“不吃就算了,你不是說要讓我品品桃花釀,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