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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料到,她跑到東嶽來找父親,結果還能長這樣的見識?趙昱說得對,陳啟福不可能是她父親。
她雖沒有見過父親,卻認定父親私底下絕不會如此。
趙昱沉默著,先躍上了圍牆,又用之前的辦法,將她從圍牆上抱下來,兩人牽著手,繼續往回走。
“趙昱,你怎麼不說話?”
李蘅側眸看他。
街道兩邊的燈火照過來,光線昏暗,只能看到他側顏漂亮的弧度。
趙昱也轉頭看她:“回去看看子舒回來沒有,我們明日去馮殿香府上。”
說起正事之後,方才所見的事情,從腦海之中逐漸消散,他的臉也不像剛才那麼燙了。
“嗯?”李蘅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哦,我想起來,你說馮殿香府上有一個門客,常年不出門,只住在馮府之中?”
趙昱說,線人回報說馮府那個門客,生得英姿煥發,年紀和梁國公也對得上,很有可能便是梁國公。
“嗯。”趙昱點頭:“馮府離這有一段路,明日乘馬車過去。”
“哦。”李蘅應了一聲。
趙昱便沒有再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l,兩人走到客棧門口。
李蘅忽然笑了一聲。
趙昱扭頭看她:“你笑什麼?”
客棧的門口懸著燈籠,昏黃的光落在李蘅臉上。她生得昳麗明豔,美目如畫,含笑的模樣生動可愛,燈火之下,美得不可方物。
饒是日日見慣了的人,趙昱還是禁不住怔了怔。
“你什麼時候也戴個鈴鐺給我瞧一瞧?”
李蘅笑問了他一句。
她方才便是想到趙昱戴著鈴鐺的情景,才發笑的。她倒是不想要趙昱跪著趴著擺出那樣低賤的姿態,她純粹是覺得戴鈴鐺好玩。
趙昱帶上鈴鐺,該是什麼樣的光景呢?
她在心裡嘆了口氣,只能這樣想想了,趙昱不可能戴鈴鐺給她看。
果然,趙昱臉一下紅了,沉聲道:“不許胡說,那些糟粕你怎可學?”
其實,他之前在書齋買的那些冊子裡面,也有一本冊子是專門講方才所見的那種情景。
但他對那些都沒什麼興趣
,便只草草掃了一遍,沒有細究過。不想這次這樣巧,帶著李蘅出來,竟遇上了這種事。
“小氣鬼。”李蘅丟開他的手,當先進客棧去了。
趙昱有些無奈地跟了上去。
李蘅上了樓,便看到子舒等在屋門口。
“子舒。”她招呼了一聲,回頭和趙昱說話:“子舒回來了。”
趙昱見她沒有生氣,心下鬆了鬆:“先進屋。”
李蘅推開了門。
三人進了屋子。
趙昱在椅子上坐下,抬頭看子舒:“如何?”
“主子,夫人,屬下今日潛進了馮府。”子舒行了一禮,才稟報道:“確實如線人所說,馮府之中有一位幕僚先生,長年深居簡出在一座院落之中,近兩年幾乎沒有人見他出過門,也無人知曉他姓甚名誰。
只知道馮殿香很在意他,幾乎每日下朝回來,都會和他見一面,或是留在那個院子裡,和他一起吃飯。屬下原本想潛進院子去看一看,那幕僚先生長得何等模樣,院子裡又是何等情形。但仔細一看,那院子外面看似沒有人看護,其實潛伏著不少暗衛。況且又是白日,屬下若是出去,頃刻間便會被察覺,所以便先趕回來了。”
他一五一十,將今日所見都說了。
“看得這樣嚴密?”李蘅轉頭看趙昱:“那個馮殿香她有夫婿嗎?那個是不是她入贅的夫君?”
聽起來有點金屋藏嬌的意思。
方在之前,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