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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然而他又略有些猶豫地說道,“但是,匈奴勢大,一旦出關,旅途艱難,此乃九死一生之旅。臣不知,能有幾人可全身而退。”
“這……”說到這件事情上,劉徹也默然不語了,畢竟當初張騫百人出京如今卻只有兩人歸來的這一事實擺在眼前。
“不過,臣以為或者另有方法。”張騫看到皇帝為難的樣子,又猶豫的說道,“然而,此事亦只是臣的猜測……”
“愛卿有何想法,速速說來,朕恕你無罪!”劉徹馬上給了張騫一顆定心丸。
“臣在大夏時,見邛竹杖、蜀布,問安得此,大夏國人曰:‘吾賈人往市之身毒國。身毒國在大夏東南可數千裡。其俗土著,與大夏同,而卑溼暑熱。其民乘象以戰。其國臨大水焉。’以臣度之,大夏去漢萬二千里,居西南。今身毒又居大夏東南數千裡,有蜀物,此其去蜀不遠矣。今使大夏,從羌中,險,羌人惡之;少北,則為匈奴所得;從蜀,宜徑,又無寇。”張騫將自己猜測說完之後,看了一眼劉徹,發現他已經陷入了深思,他接著說道,“大宛及大夏、安息之屬皆大國,多奇物,土著,頗與中國同俗,而兵弱,貴漢財物;其北則大月氏、康居之屬,兵強,可以賂遺設利朝也。誠得而以義屬之,則廣地萬里,重九譯,致殊俗,威德遍於四海。”
“威德遍於四海……”劉徹在心中默默唸著這句話,對於古代帝王來說,這不蒂是一個巨大的誘惑。“蜀地,西南夷……”幾個念頭在心中轉圜了幾圈之後,劉徹便作出了決定,他神色不變的抬起頭,對著張騫說道,“事關重大,此事且暫緩議論。”
“是!”張騫知道自己所給的通西南夷的意見對於這個國家來說是一次重大的政策調整,劉徹自然要再好好想想。
“愛卿,這地圖是用何物製成的?”劉徹略略平靜一點後,忽然發現了這張地圖的不同之處。
“稟皇上,此乃遼東紙。”張騫恭敬的回稟道。
“什麼?紙?”劉徹聽到此處不禁有些愕然,紙對於漢朝人來說也算不得陌生,只是西漢的紙大多是粗糙的麻紙,就其材質來說,也許還比不得後世的草紙,所以劉徹手中這張潔白的紙和當時人們所認為的紙有巨大的差異。
“是的。這是臣自遼東得來的遼東紙。”
“遼東?”劉徹注意到了這個張騫提到了兩次的地名。漢時的遼東還是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對於中央朝廷來說,那是一個不毛之地,從來不重要。
“正是。”張騫乘此機會將遼東城之事說出,“稟皇上,臣自匈奴亡歸,途中遇大霧,不辨方向,臣與堂邑父二人幸遇遼東城民搭救,故而得以進入遼東城。”
“遼東城乃是數年前關內之民,流亡至遼東所建。幾年時間內建設的頗有些規模,近來關中各地流行的東北奇珍,正是來自此城。”張騫低頭說道,“關外苦寒之地,兼有匈奴等外族欺凌,他們都希望能夠得到朝廷的庇佑,故而請臣獻上他們在遼東偶然製成的玻璃獻上。”
“玻璃?那是何物?”劉徹見張騫如此鄭重其事的介紹,也有了些興趣。
“此物由臣之胡奴堂邑父攜帶,正在殿外。”
“是嗎?來人,宣堂邑父。”劉徹對於堂邑父的事情,早已經從張騫送上的奏摺中知曉,他知道如果沒有這個胡奴,則張騫早已經葬身在西域。
“奴婢堂邑父叩見皇上!”堂邑父在來之前早被張騫嚴加訓練過,行禮也行得有模有樣。
“起來吧。”劉徹看著大塊頭的堂邑父柔聲說道,“聽張大人說,有一樣名為玻璃的物什,在你手中?”
“正是。”堂邑父很是老實的點了點頭,他小心翼翼的開啟一直捧在手中的木質箱子,裡面是層層疊疊的綢子。為了保管這些易碎的玻璃,陳嬌可說是費盡心思,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