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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聲立刻大起來。這個時候我終於想起來這音樂就是多次在夢中出現過的音樂,讓我在夢裡絕望哭泣,淚濕枕巾的音樂!
而當這音樂第一次在現實中聽到,我才恍然大悟這究竟是什麼樂曲。
這音樂是在某些特殊場合使用的――葬禮。這音樂就是&ldo;葬禮進行曲&rdo;,我們通常稱作&ldo;哀樂&rdo;。
是誰死了嗎?我的心被這個念頭猛然一擊。如果沒有死人為什麼會有哀樂?而這裡如果正在舉行葬禮的話,為什麼要這麼隱蔽呢?
我的心被這低緩凝重的曲調揪緊了,人怔在那裡,沒有進也沒有退。好一會兒我才意識到自己所處的環境。然後我想,我要繼續嗎?
繼續,當然要繼續!顏容,你不能在這個時候退卻呀!我鼓勵著自己,輕手輕腳走進屋子。我進去之後又拭探著喊了聲:&ldo;有人嗎?&rdo;
仍是無人回應。廳堂不大,擺著沙發桌椅等樣式陣舊的傢俱。而傢俱雖然舊些卻被擦試得非常潔淨,更證明這裡住著人。
我辨別著樂聲的方向,應該不是在一樓,而是在樓上。
一樓是一廳三室,三室的門都鎖著。推了推,沒推動,於是我放棄一樓,轉身出門。通往樓上的階梯不在屋內,而在屋外。樓梯是外接的。
走進院子,心情稍微緩和了一下。但一想到要上樓去,心立刻又高高懸起來。
樓上究竟會有什麼呢?我拼命壓制著狂跳的心房,一步一步順著狹窄陡峭的樓梯向上走。飢餓加上緊張,我的腿發軟,腳打顫。因此我走得很慢很小心,否則我很可能一腳就從樓梯上跌落下去。
當我來到二樓的時候,那哀樂的聲音更加清晰起來。我的心已經被揉入這肅穆哀婉的音律之中,因此,當我推門而入的時候,竟然暫時忘了恐懼。
門一被推開,映入眼簾的居然真的是靈堂!
我說居然,是因為我雖然聽到了在葬禮上才會聽到的哀樂,但也許潛意識裡仍然拒絕相信這裡真的是在祭奠亡靈。
而這裡的靈堂設得有些特別。別的先不說,單說遺像,不知何故竟然被黑布遮住。這是對亡者的尊重還是不敬呢?是在刻意掩飾什麼?還是在暗示著什麼?而放置遺像的桌子上,還擱著一束潔白的梔子花。
又是梔子花!這原本美麗純潔的花朵,如今在我眼中竟是邪惡可憎的。
梔子花下面是一張黑布,黑布下蒙著的物體依形狀看一定是骨灰盒了。骨灰盒的旁邊放置著一隻小巧的音錄機,磁帶正沙沙地轉動著,哀樂正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二樓的格局與一樓一致。三室依然緊鎖,而廳房除我之外沒有別人。或者說,在明處沒有別人了。可是是誰在操縱著這臺錄音機呢?我站在靈堂面前不住地顫抖著。不止是因為饑寒交迫,更因為發自心底的寒意。
我定了定神,將顫抖的手指伸向被黑布蒙著的遺像‐‐我要揭開黑布,看遺像是究竟是誰。
而我的手指剛剛觸控到黑布就停了下來,因為我忽然想到了什麼。我一把撥開覆蓋在骨灰盒上的梔子花,然後揭開蒙在上面的黑布。
極度興奮極度驚悚的感覺在瞬間爆發,讓我驚呼起來。果不出所料,黑布下的盒子並不是骨灰盒,而正是那隻恐怖而又神秘的黑色盒子。
第17章 、千年冰凌
在這一刻,興奮其實已經壓過了恐懼。那隻黑色的盒子雖然讓我幾度驚悚,但畢竟見到它便有了希望。我知道這隻盒子是方舟拿走的,所以我敢肯定,方舟一定來過這裡。
要開啟它嗎?開啟嗎?這個念頭瘋狂地躥進腦海,我的手不禁向盒子伸去。可是我忽然想到了方舟跟我說過的話:這盒子是不能開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