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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沒有你的日子,任何人、任何理由都不能讓我離開你。&rdo;
&ldo;真的嗎?‐‐任何人、任何理由都不能嗎?&rdo;
&ldo;是的!是的!我保證!&rdo;我一連聲地說。&ldo;別太憂鬱了,你還有我,我絕不會讓人傷害你的,我現在不是在你身邊嗎?&rdo;
他舉起一隻手,默默在撫摸我的臉,接著低下頭來吻我的嘴唇。自從我們相識以來,他還是第一次吻我。他熱情似火,但很克己。他的吻讓我覺得像是永別前的吻。之後,我們又擁抱了好久。
&ldo;植莉,你知道嗎,恐怕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rdo;他說。
我從他懷裡挪開身子,腦子一下子轉不過彎來。
&ldo;你要離開我了嗎?&rdo;我問。
&ldo;傻姑娘,&rdo;他說。&ldo;只有你離開我,沒有我離開你的。&rdo;
&ldo;如果是這樣,&rdo;我安慰說。&ldo;我們就不會分離。我的心裡只有你,我不會讓人把你從我身邊奪走的。&rdo;
&ldo;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姑娘,多情重義。有件事,我早就想對你說了,可說了你就不會再愛我、不會再理我了。儘管你處處以我為重,事事以我為尊,但你正直、單純、樸素的良心,絕不會允許你再留戀在我身邊了。&rdo;他激動地把我的手託在他的掌中,久久印在他的嘴上。
&ldo;不會的,&rdo;我說。&ldo;不會的。&rdo;
&ldo;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遺恨。我恨!我真恨哪!&rdo;他喑啞的嗓音似嘶似裂。
&ldo;峰,&rdo;我柔聲呼喚他的名字,力圖減輕他心中的悲痛。&ldo;峰,出什麼事了?‐‐告訴我,讓我幫你分擔吧!&rdo;
他慘白的臉上掠過一絲憾痛過後的微笑。
&ldo;我不是澤峰,&rdo;他說。&ldo;我不是。&rdo;
&ldo;峰!你在說什麼啊?&rdo;我抓住他的手握著,迎視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有某種東西吸引了我,我往他眼睛深處看,發現他的眼睛裡竟迸射出一道火光,猶如黑暗中燃燒的火焰!
&ldo;我不是澤峰,&rdo;他說。&ldo;澤峰十年前就死了。那天我到機場接他,返程中出了車禍。車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把他背出汽車,他已經咽氣了。我把我的結婚戒指戴到他手上,對趕來救援的警察說,我是澤峰。但其實不是,植莉‐‐我們是雙胞胎,我不是弟弟鄭澤峰,我是哥哥鄭澤南。&rdo;
第二十章
屋子裡的空氣驟然凝固了。入夜的微風吹過松林的簌簌聲,從開著的窗戶飄進來,沖淡了室內凝滯沉重的氣氛。我們互相端詳了幾秒鐘,誰也沒有作聲兒。鄭先生用灼人的眼光攫住我,初秋的夜晚固然已有些寒意,但他幾近爐火的目光烤得我的身子烘焙般的燠熱。
&ldo;我要離開你了,&rdo;他溫存地撫摸著我的頭髮,動情地說。&ldo;知道嗎?這幾個月來,你使我感到多麼幸福呵。當我待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永遠無法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我的靈魂和心髓,我全部的精神世界,都是屬於你的。你是我心靈的朋友,唯有你能溫暖我的生命,我多麼想帶你離開這裡,住到一個我們永遠也不會分離的地方去。&rdo;
&ldo;如果需要的話,你想到哪裡,我就陪你一起去哪裡。&rdo;我說。
&ldo;來不及了,&rdo;他搖搖頭說。&ldo;現在不行了,我已經沒有資格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