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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了完顏宗瀚之後呢?
如果完顏宗瀚按照官家的想法北遁回金國,那自然是極好的,可要是完顏宗瀚反其道而行之,不往金國跑,反而跑去斷了大軍的糧道,或者滿大宋的流竄,那當今官家豈不是要和太宗皇帝一樣?
問題在於,太宗皇帝伐遼是主動出擊,敗了也能得個高梁河車神的名聲,當今官家卻是帶兵救援太原,若是被斷了糧道,豈不是剛解太原之圍,卻又陷了當今官家?
大宋承擔不起這種損失!
就算是再退一步講,完顏宗瀚不會跑去斷大軍的糧道,光是流竄於各地劫掠,都足以讓大軍疲於奔命。
因為大楯車追不上四條腿的騎兵!掌心雷這種東西也會受到天氣的影響,陰雨天氣不敢拿出來用!
趙桓卻呵的笑了一聲,隨手指了指周圍的車陣,反問道:“斷朕的糧道?他敢麼?朕有此大軍,他完顏宗瀚去斷誰的糧道?
另外,種師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种師道躬身道:“請官家示下?”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趙桓半眯著眼睛道:“朕就是要一次打疼他姓完的,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害怕,讓他知道,這大宋是朕的大宋,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獵場!”
說完之後,趙桓便大聲喝道:“擂鼓!迎敵!”
……
沉悶的號角聲,沉重的鼓聲,箭矢的破空聲,掌心雷的爆炸聲,馬嘶聲,慘叫聲,數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共同奏響了死亡奏鳴曲。
死的都是被完顏宗瀚當成炮灰的籤軍。
眾所周知,馬是一種很聰明的動物,而聰明的動物就會怕死,戰馬也不例外。
而且戰馬害怕的東西並不少,比如巨大的響聲,火光,硝煙,這些都足以讓戰馬害怕從而受驚失控,偏偏掌心雷就具備了這幾種特點。
理論上來說,戰馬是可以透過長期的訓練來適應,甚至於變得不怎麼畏懼這些東西,但是籤軍的戰馬,甚至於金兵正軍的戰馬,乃至於鐵浮屠胯下的戰馬,卻沒有經歷過類似的訓練,所經受的訓練最多也就只能做到迎著箭雨衝鋒,根本做不到硬抗著爆炸和硝煙再繼續衝陣。
而按照趙桓的大炸逼屬性,無論是安裝在熱氣球上的神臂弓,還是車陣之中的八牛弩和神臂弓,箭矢上面都是綁了掌心雷的,區別只在於多少。
畢竟種花家的光榮傳統就是窮則戰術穿插,達則給老子炸。
跟上輩了穿到崇禎年間窮成狗的開局不同,現在有錢有技術還有人,既然能選擇給老子炸,趙桓自然而然的就瞧不上戰術穿插了。
汴京城下,黃河岸邊,完顏宗望所經歷的一幕似乎又再一次上演——
巨大的爆炸聲,刺鼻的硝煙,還有掌心雷爆炸之後形成的破片殺傷,使得大量的戰馬受驚失控,被摔下馬的騎士,跟著一同前進的步兵,任何攔在驚馬面前,能夠對驚馬逃命形成障礙的,此刻都成了驚馬的攻擊目標。
野蠻衝撞,死亡踐踏,一切的一切,都只為了逃命。
完顏宗瀚陰沉著臉,斜了完顏宗望一眼之後沉聲道:“這就是你說的會爆炸的東西?這就是你說的戰馬受驚狂奔?”
見完顏宗望點頭,完顏宗瀚終於忍不下去了,舉起手中的鞭子就抽向了完顏宗望:“你他孃的是不是傻!宋國小皇帝手裡有這些東西,你不想辦法派細作弄到手?你他孃的還兵圍汴京?嗯?
好,你沒把這等東西弄到手也就算了,你他孃的兵圍汴京也就算了,本王都忍了,可是你個蠢貨怎麼就蠢到連話都說不明白!郭藥師該死,你也該死!”
眼看著完顏宗瀚陷入了暴怒狀態,完顏宗望連躲都沒敢躲,只能雙手抱頭硬捱了幾鞭子,待完顏宗瀚的火氣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