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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蓋將用之有事之日,今白時中等雖書生未必知兵,然籍其位號,撫馭將士以抗敵鋒,乃其職也。
而金兵來時,時中怯敵在先,推諉職責在後,又有擾亂軍心之言,臣以為當罷其職。”
李若冰的話音剛剛落下,李綱就適時補了一刀:“啟奏官家,向時金兵來犯,時中曾有言,曰:都城,豈可以守乎?臣以為天下地池豈復有如都城者?且宗廟社稷百官萬民所在,若舍此,欲將何之?若能率勵將士,慰安民心,與之固守,豈有不可守之理?
幸賴太祖太宗皇帝護佑,官家英明神武,諸將士同心戮力,今完顏宗望所部受創頗重,不日便當退兵,臣實不知時中又有何言?”
“落職吧。”
順手接過李若冰和李綱遞過來的刀子,趙桓直接就把刀子捅在了白時中的身上:“時中既孱懦不才,又未能盡人臣本份,還是跟王寓一樣回家好生讀書吧。”
待到白時中也被殿前司的武士帶出去之後,趙桓的嘴角又挑起一抹笑意:“朕,欲將兩萬賊子築京觀,眾卿,誰贊成?誰反對?”
然後趙桓就一臉懵逼的瞧著濃眉大眼的李若冰朝自己背後捅了一刀:“臣,反對。”
絲毫沒覺得自己已經背刺了官家一刀,李若冰反而鄭重的躬身拜道:“官家在城頭上割發代首以明誓,微臣亦有所耳聞,將這兩萬餘金賊築了京觀,原本也是應有之意。
不過,此地離太原極近,不若等太原解圍之後,使這兩萬賊子去修直道,也算是?是?是?”
是了半天,李若冰也沒能想出個比較恰當而且比較好聽的詞彙。
這倒是不能怪李若冰這個太學博士、吏部尚書沒文化,畢竟也是在太學讀過書的,又是進士及第出身的太學博士,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跟沒文化這三個字兒扯上關係。
但是像這種直接把兩萬多人拉去當苦力的破事兒,屬於特麼好說不好聽的那種,李若冰一時也有些詞窮。
“是什麼是?”
趙桓斜了詞窮的李若冰一眼,直接說道:“朕既承天受命,自當言出法隨,既然說要替百姓報仇血恨,那就得替百姓報仇血恨,什麼直道不直道的,以後再去抓也就是了。
回頭記下來,城外百姓死傷兩萬有餘,金賊就得拿二十萬人來償命。這次俘獲了金賊兩萬餘,盡數都築了京觀之後還差一十八萬,什麼時候夠數了什麼時候再說其他的。”
李若冰乾脆直接站回了朝班裡面。
這特麼還說什麼呀,再勸下去,自己就成了陷君王於不義的小人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再說了,官家喜歡築京觀就讓他築去,自己這個吏部尚書是怎麼回事兒,自己心裡得有點兒逼數,犯不著在這個時候讓官家不痛快。
最主要的是,官家只要能一場接一場的打勝仗,民心就會牢牢把持在官家手裡,自己這個吏部尚書也就能坐的更穩,不用擔心上皇跑回來復政。
李若冰一熄火,以李綱為首的主戰派們也都熄火了——本身就恨不得把所有的金兵都築了京觀,既然官家不願意把他們當苦力,那就拿他們當建築材料吧。
至於議和派,這些天原本就過得提心吊膽的,現在就更犯不上跳出來跟趙桓犯擰了。
倒是騎牆派……
大宋的朝堂上最多的就是騎牆派,對於這些人來說,只要坐在皇位上的那個人是姓趙,剩下的就是能處理朝政,別耽誤大家唱歌跳舞小燒烤,那他願意築京觀就讓他築去。
更別說騎牆派本身就是隨風倒,現在朝堂上主戰派說話的聲音響,這些騎牆派自然就會向著主戰派說話。
……
京觀這個玩意是有講究的。
你不能直接把那些屍體亂七八糟的扔到一塊兒再堆成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