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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悄無聲息的,晚風纏弄月亮尖尖。
許肆頭髮養的太長,貼合的散在蓬鬆柔軟的枕頭上,纖細白皙的兩條腿蜷進被子裡,也就這麼安靜的睡著了,空氣偶爾蕩起波浪,吹拂她額前散落的髮絲,像一副靜謐的美人圖。
模模糊糊睡了一夜。
許肆在頭疼欲裂中醒來,睜眼之前,她顫顫抬手,揉了揉酸脹的眼角,撐起身體,被子滑落到腿邊。
胃裡的翻湧熱意讓她難受,唇邊還有點破潰的刺痛。
回想起昨天的種種。
許肆承認,這兩年酒喝得少了,酒量是有些許的退步。
本以為這種情況,有安適在身邊,就是萬無一失,即使喝得酩酊大醉,安適和保鏢也能將她安全帶走撤離。
偏偏人生就是有變數。
裴枕就是她生命裡最大的變數。
只要他一出現,預設的軌道就會不斷脫節,脫節到許肆這樣心思複雜的人,居然會心甘情願的,被帶到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
更讓許肆覺得詫異的是,他昨晚明明很生氣,深沉狠戾的說了很多硬邦邦的話,可一個吻後,什麼都不用解釋,他又自我攻略般輕易原諒。
讓許肆生出一種錯覺。
一種無論她做什麼,最終都能得到寬恕的錯覺。
窗外光線忽明忽暗,空氣裡還有浮沉渾濁的酒氣,她緩了好一會兒後,起身走到浴室,洗了個溫水澡,好不容易消掉一身酒味。
又從手包裡拿出一隻清涼款唇膏,抹在指腹上,對著鏡子一點點塗抹傷口。
看著這麼曖昧的瘡傷。
她沒有臉紅心跳,也沒有心花怒放,只有一雙漂亮明媚的眼睛,牢牢注視著鏡子裡具有破碎感的自己。
“下口真狠,跟吸血鬼似的。”
許肆皺了皺眉頭,把散落的頭髮重新盤好,撫平纖瘦的腰線的衣物皺褶,將自己打理的乾淨整潔,才走出浴室。
“砰砰——”
有人敲開了她的門。
服務生推著餐車來到門口,送餐之餘,對她說:“有位老闆請您用餐完去見他。”
許肆起初還不知道這個“老闆”是誰,悟了一會兒後,也就明朗了,除了裴枕,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她在這裡,還想要見她。
想起昨晚酒後失態。
許肆一口口吃完餐點,斂著眸子,看了眼整齊擺在地上的高跟鞋,認命的拎起來穿上,走出酒店房間的門,隨時準備開啟順毛哄裴枕的模式。
服務員將她帶到一個類似隔斷花園的地方,需要穿過實木臺階,走到山水中心去。
這地方很有特色。
古色古香的韻味讓人像是去到了江南,聽服務生說,這裡的設計師是從東南沿海地區來的,在港島設計了這樣的庭院,也只是共給少部分人群體驗。
配合著港島的霧,許肆步伐加快,差不多走到茶室以後。
前方似乎有動靜。
許肆放慢了步伐,就看到前方四四方方的茶室裡,坐著不止一個人。
一如既往的。
她眼底還是隻能最先看到裴枕。
他單手拿著金屬權杖,坐在長長的茶桌主位上,兩條長腿交疊搭在木質的腳墊上,左手指尖慢條斯理的扣在耳朵後方,嫋嫋水汽氤氳在他面容,灰質眸眼落在不知所云的方向。
許肆稍微偏移視線。
就看見茶桌邊還有幾個中年男人,身形氣質不像是地下城的人,反倒像是港島人,看著裴枕的目光有些熱忱忱的,有些討好與哀求。
而裴枕稍遠點的地方坐著個很有港島特色的美人,妝容誇張又濃郁,沒有半點幼態感,性感的像含了某一年盛開的花蕊,乍一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