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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癢。”
嗓音成熟了,與少年時期區別稍大,不再溫柔,清冷的像窗外那輪朦朧的月光。
聽到聲音,許肆手顫了顫,那點懷念頓時煙消雲散,沉在黑暗裡,深邃灰質的眼眸倏然睜開,她的目光直直撞上男人妖孽的眉眼,裡面有很多說不清的晦暗沉淪。
說出的話也是。
不小心就惹人淪陷。
“吵醒你了,不好意思,我聽醫生說你發熱了,過來看看你。”
她抿了抿唇,想把手收回去,就被男人摁在那裡,動彈不得。
“看我?可真不像。”裴枕倏然湊近,分明的五官放大在她面前,眼神如有實質性的絲線,拉扯在她的眸中,“不聽勸告來到這裡,你明明是在擔心我,對麼?”
剎那間。
許肆講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撿起漏掉一秒的心跳。
染上了男人的那種發音習慣,她聲音有些飄忽,“你感覺好一些了嗎?”
“你總是轉移話題。”裴枕薄唇抿緊,硬挺的眉蹙著,漂亮的灰眸在不笑也不兇的時候,只有些憂鬱。
不知道在說病情還是心情,又低聲嘆了一句:“頭疼。”
許肆的手貼在他的臉上,要不是有源源不斷的熱意傳來,她真的要認為面前的男人是裝的了,從那張俊臉上,看不出半點病氣。
許肆吃不透他。
就是因為吃不透,所以才越發好奇,什麼樣的年歲能把他變成如今這幅無堅不摧的樣子。
廢力掙開那隻同樣滾燙的手。
許肆起身拿起剛剛灌裝好的注射器。
“疼就要打針,醫生說這個是退熱的,注射進去很快就能好起來。”
“你要……”灑在他側臉上的月光忽然變得很明亮,他掀起那方柔軟的毯子,半撐著身體坐在床上,眼神定定看著注射器,細細打量,似乎已經開始等待了,“好,你幫我。”
黑夜晦暗不明,月光遍地都是。
許肆皺了皺眉,瞟了他一眼,拿起棉花球給枕頭消毒,“你也不會嗎?我沒扎過,我怕給你扎殘了。”
“我不會。”他撐著耳後,慢悠悠地說:“你扎吧,殘了正好,反正我從一開始就準備賴上你了。”
“你……”許肆吸了口氣,忽略掉他這從不停歇的撩言撩語,比起讓她再捅一刀什麼的,這句話明顯正常多了。
拿起棉球塗抹在他的細膩的手臂面板上,許肆叮囑:“我也是第一次,你忍著點。”
隨著話音落下。
男人忽然抖了抖。
許肆挑了挑眉梢,“這你也害怕?”
裴枕抽了抽唇角,嗓音很漫不經心:“嗯,有點。”
“沒事的,不會比你現在的傷口更疼了。”許肆難得安慰了他一句。
可當她把針頭對準面板的時候,自己的手也跟著顫了顫,那針頭那麼細那麼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斷進面板裡。
就在這時,裴枕忽然出聲:
“扎完針,有獎勵麼?像以前一樣。”
這是重逢後,裴枕第一次提到以前的事情。
是很好修復親緣關係的時刻。
許肆手上動作頓了頓,藉著這個話頭,也放停了手頭上的動作,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可以,你想要什麼獎勵。”
“寶石項鍊,你脖子上戴著的這條。”
“可以。”許肆低頭看了眼藍寶石,雖然暫時落魄,但真沒把那點小錢放在眼底。
然而,當她再次舉起針頭,重複消毒動作,針頭還是猶猶豫豫的沒扎進去。
不是怕他賴上。
是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