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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是,平川還吃著國庫的救濟。
只怕是,這裡隨便拉出來一家商戶,便能抵得上國庫一整年的進賬了。
想不到的或能想到的腌臢,這裡通通都有。
雙兒說,他們甚至和大夏有暗中往來。
饒是遲玉卿再鎮定,也抑制不下心頭的憤怒。
這是怎樣的一種悲哀?父親和守城的將士們拼死守衛家國,而這些人卻早已麻木不仁!
她緊緊的捏著衣袖,臉上的憤然,將雙兒都嚇了一跳。
雙兒可不知她是什麼身份,只當她是個和自己一樣的可憐人。
低著頭,遲玉卿也慢慢冷靜了下來,她比誰都明白,如今她即便是再憤怒,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她得先出去,找到父親,保住父親的命!
而這些比那些侵略者還要叫人憎恨的畜生,遲早有一天,會被連根剷除!
見她神色恢復如常,雙兒也鬆了一口氣。
想逗她開心,雙兒又說了不少趣事。
兩人一直就這樣坐到了天黑。
天色漸晚,遲玉卿不自覺的摸了摸肚子,如今肚子裡除了那半個饅頭,便再也沒有其它東西了。
她餓得頭暈眼花,卻不好意思同雙兒開口了。
兩人又坐了許久,說到最後,雙兒這個小丫頭口乾舌燥,頓時黑黝黝的屋子裡便安靜了下來。
這時,雙兒的肚子也響了。
小丫頭覺得很難為情,低垂著腦袋不敢看遲玉卿。
遲玉卿覺得不對勁,這才起身摸到門前,卻發現門是從外面鎖上的。
遲玉卿啞然:“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她又怎會不明白呢?
雙兒心地善良,幫了她。自己卻受罰了。
雙兒連忙擺手:“遲姑娘言重了,我也只是做我自己力所能及之事罷了。”
“我阿孃說過,不管何時,總要存著一份善心,我瞧姑娘與我甚是投緣,就更不能袖手旁觀了。”
看不清雙兒的臉,卻能實實在在看清雙兒臉上的笑容。
遲玉卿又想起了那段時光,她在敬陽公主府無依無靠,就連公主府的丫鬟也看不起她。
他們給她指派了一個不知道從哪兒扒來的瘦弱小姑娘來伺候她。
嘴裡還說著多大的恩情,現在一想,倒還真是不假。
小丫頭巧竹臉上總是掛著笑,及時是被大夫人罰了,被打得鼻青臉腫見了她也不想露出笑容來。
後來,她長大了,巧竹也長大了。
她們都丟掉了最純真的笑容,戴著一張面具活在了吃人不眨眼的深宅後院。
瞧著她臉上的笑意,遲玉卿也露出了微笑,從心而笑。
橫豎怎樣也填不飽肚子,兩人便都不去想了。
“巧……雙兒,你想過離開這裡嗎?”遲玉卿看向她,眼含深意。
連上輩子她欠這丫頭的都未還清,她們既然重逢,她便不會再讓這丫頭受苦了。
雙兒略微想了一下,便搖了搖頭:“不想,我在這裡,阿爹阿孃放心。”
他們生在這裡,又能去到哪裡?
遲玉卿明白這份無奈,她伸手踢小丫頭將耳邊垂下的一縷碎髮藏了起來。
又問她:“那,若是沒有惡人作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