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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兩人側後方的陳筱筱盯著鏡頭裡的兩人,不由冒出一個念頭:好配。
「這段旁白後,你們退場,然後兩個繼姐……」郭瓊抬眼看著黃敏潔和鄭丹萍,說:「你們倆推門進來……」
郭瓊有過排舞臺劇的經驗,指導起來條理分明,而先前還叫嚷著「煩死了」的學生們也個個聽得認真,就連最不想來的王維安都在埋頭做筆記。
進入主劇情後,兩隻小鳥基本沒有臺詞,只需要在中間穿插幾個問題,達到與觀眾互動的目的。但為了熟悉全劇,寧安然還是跟著郭瓊的思路,一段段往下看,只是因為一直保持舉著劇本的姿勢,手漸漸開始酸軟。
她活動了下脖子,正考慮換隻手拿,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便闖入眼簾,幾乎同時,手裡的劇本被拿走。
她閃了下神,轉頭看向身旁的少年,在一片淺金色的陽光中,他鴉羽一般的睫毛根根分明。
因為他把劇本幾乎是全移到了她這邊,兩人距離靠得比之前要近。
寧安然收回視線,開始有點小緊張。
周司遠卻在這時淡聲開口,「筆。」
她下意識地哦了聲,頭也不敢抬地遞出筆。然後,餘光瞥見他收回劇本,在上面做標記。
本子很快遞迴她這邊,寧安然視線落回去的瞬間,臉嘭地變成了蘋果。
紙上,郭瓊剛提到的那段旁白前多出一個簡筆的兔子頭像,長耳朵、嘟嘟臉,眼睛彎彎,笑得甜甜,煞是可愛。
寧安然心動失速地盯著那個可愛的小兔頭像,胸口也彷彿揣了一隻兔子,蹦蹦跳跳。
周司遠低眼瞧著她勝似窗外晚霞的側臉,微不可查地彎起了唇。然後,右手往前再一伸,狀若無事地在小兔子的圓嘟嘟的臉頰上再左右各點了一點。
窗外梧桐搖曳,屋內少女的臉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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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瓊指導時不僅淺顯易懂,還風趣幽默,同學們很快就找到了演戲的感覺,原本陌生侷促的兩班同學也漸漸融成一片,對臺詞,走位、歡聲笑聲不絕於耳。
牆上時鐘不知不覺轉了一圈,張廣看時間差不多就宣佈先解散,並定了下回排練的時間。
一群人走出活動中心,天色已暗下來,落日沒進灰藍的雲層裡,如打翻的油彩。
大夥兒還沉浸在剛才的排演中,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寧安然靜靜地走在他們中間,餘光打量著前方少年挺拔的身影和好看的後腦勺,耳邊是陳筱筱歡快的笑聲——
「笑死我了,羅培排練的時候跑去和老張說自己想演樹枝,結果……哈哈哈哈。」陳筱筱話沒講完,先把自己逗笑了,捂著肚子笑個不停。
黃敏潔沒耐心,「結果什麼呀?」
「結果……」陳筱筱用手背抹掉笑出的淚花,努力憋著笑意複述:「老張上下打量他兩眼,說:『就你這體形,哪能演樹枝,得演樹幹,還得是百年大樹那種。』」
最後幾個字破功,尾音又揉碎在一陣笑聲裡。
黃敏潔想像了下老張說這話的表情,笑得不行:「我就說張老師怎麼突然讓他演南瓜,感情是本色演出啊。」
走在前面的羅培似是聽見什麼,猛地轉過頭來,眯著眼問:「你倆又在說我什麼壞話?」
陳筱筱:「哪能啊,我們是誇你有藝術精神,甘做南瓜。」
羅培白她,眼裡寫著:我就知道!
1班幾名女生當時也聽見了羅培和張廣那番對話,此時聽到陳筱筱的話也跟著笑了起來。
前邊男生們不禁都回過頭來看。
「這是笑什麼呢?」蔣崢亮好奇。
「不知道。」范逸臣硬邦邦地說。
蔣崢亮瞧他還是一副臭臉,就搡了他一把:「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