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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緣故,速度放慢,行了三天兩夜。
期間兩次住客棧,他們都住同一間房,正因此,季懷幽才知道女子非要離家的真正緣故。
後半夜,只穿著中衣、墨髮披散的男子黑著臉跪在床上,給女子揉抽了筋的腿,陸北依撫著腹部靠在床頭,額頭上冷汗涔涔,臉色蒼白如紙。
之前他聽阿來用羨慕感慨的語氣說起“交感”一事時,心中只覺荒誕,可現在,他只恨這樣荒誕的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
“原來你當時說的無可替代是這個意思。”
“跟這沒關係,大人莫要多想。”
陸北依深深吸氣,從懷裡摸出一個玉色的瓷瓶,單手撥開軟塞,倒了兩粒硃紅色的藥丸送進口中。
季懷幽下床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水,轉身回去遞到她手邊,陰鬱的雙眸深處潛藏著擔憂,“要不然明日多歇一日?讓你那小徒弟去請個郎中過來,你看起來不太好。”
“我心裡有數,大人不必憂心。”
這種情況以前也出現過,她問過方太醫,與孕反應沒關係,乃是般若明魂訣的緣故,內力的聚集和消散都是一個細水長流的過程,有一些痛楚也再正常不過。
這件事她從未向季懷幽提及,而今也不必對眼前之人解釋什麼。
“陸北依……”
“大人快去睡吧,明日還要趕路呢。”
她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難得露了一個笑容,臉上的氣血恢復了幾分。
男人眼中的情緒陰晴不定,最終沒有說什麼,起身擰了一方帕子,為她擦拭了手腳和臉頰,扶著她躺下,掩好被角,隨後走回窗邊的軟塌。
陸北依盯著那削瘦的背影看了好久,眼神有些複雜。
次日清晨,兩人剛從客棧出來,南鶴便迎了上來,神色肅穆道:“師父,魚上鉤了。”
女子眼中劃過一抹嗜血的紅,聲音冷肅,含著殺意,“告訴景十,收網的時候挑著點地方,莫要驚擾百姓。”
“南鶴明白。”
少年走後,兩人上了另外一輛馬車,車伕是一個五官平平的中年男子,兩手的虎口處有著厚厚的刀繭。
出了城,駛在空曠的官道上,車輪碾著路面發出聲響,像是某種危險來臨的預兆。
今日的陸北依話不多,雙手置在膝頭,目光時不時瞥向窗外,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馬車駛到一段山路時,變故突生。
幾個蒙著面的黑衣人忽然出現,將馬車圍住。
為首那人高喝一聲“下車”,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
馬車內,陸北依從暗格內拿出了兩把火銃,給對面遞了一把,挑眉問道:“會用嗎?”
男人眼神陰鬱,沒有回話。
陸北依會錯了意,“不會也拿著,待會兒躲我身後,要是有人從背後偷襲,你就瞄著腦袋砸,這玩意兒是鐵的,扔得準的話,夠嗆能活。”
“……”
拿他當傻子哄嗎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