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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身貴氣的年輕男子令林佑娘感到無措,下意識去看身旁的陸北依,後者微微一笑,迎著封筠的目光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封掌櫃抬舉了,小女子乃是陸家村人,旁邊的這位是我鄰家的季嬸子,我們都是普普通通的平頭百姓,怎敢跟元州府雲家攀親帶故。這繡品粗劣,乃是家母農閒時繡的,只為了賣些銀錢好補貼家用罷了。”
她的意思表達得十分清楚,第一,這繡品跟元州府雲家半點關係都沒有,第二,她們就是單純來賣繡品的,只要價錢公道,這套能與纖雲針媲美的針法不是沒有可能成為白家的獨門招牌。
封筠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女子,驟然笑了起來,眼中寫滿了欣賞。
“原是如此,倒是封某狹隘了。”
“陸姑娘,這繡品我白記收了,帕子每件二十五文,絛子和絛子十五文,權當我白記與陸姑娘交個朋友。”
“還請姑娘回去轉告令堂,封某想請令堂來我白記做繡娘,每月工錢為一兩銀子……當然,若是家中瑣事纏身走不開,從鋪子裡拿布料和絲線回去繡好,再回來賣也是可以的,價錢還是這個價,只是得交半兩銀子做押金。”
就像之前黃記孫掌櫃說的那樣,他們今天帶來的這幾件繡品料子太次,雖然針法獨絕,但充其量只能按照中品來賣,封筠給出的這個價格,幾乎是賠著錢的。
陸北依心下有了計量,用眼神詢問身旁林佑孃的意思,後者強忍著激動點頭,示意她趕緊答應。這麼高的價格,無論是當繡娘還是按件賣,都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封掌櫃,這幾件繡品咱們一會兒再談”,陸北依臉上的笑意淺淡,並未直接應下,她示意林佑娘把她自己帶來的繡品放在櫃檯上,“還煩請封掌櫃先給這些繡品估個價。”
這狀似吊胃口的行為並未引起封筠的反感,在仔細看過那婦人包袱裡的繡品後,她看著眼前女子的眼神中更添了幾分讚賞。
身懷玉璧卻不忘為他人鋪路,倒是個心善的。
“封某拿陸姑娘當朋友,也就實話實說了。這些繡品的針法平平,比不得方才那幾件,但勝在繡樣新穎,絛子的樣式也少見……這樣,繡品的話按中品算,一件二十文,絛子和荷包十八文,這裡一共有帕子七條,荷包六隻,絛子十一個……一共是四百四十六文錢,湊個整,我給姑娘算四百五十文,你看這個價格可以嗎?”
“……”
林佑娘沒敢說話,陸北依也在心下暗暗嘆息,這個價格,著實是高了。
“封掌櫃的誠意,實在是令小女子惶恐啊。”
“跟陸姑娘這樣的人做生意,自然是要更加真誠些的。”
陸北依唇角緊抿,未置可否。
正好這會兒夥計拿了銀錢過來,林佑孃的三百六十文,連同之前那十一條帕子、三隻荷包、五個絛子的三百九十五文,分別裝在兩隻繡著竹葉的荷包裡,一齊遞到她們面前。
陸北依道了一句謝,然後把屬於林佑孃的那隻荷包給了她,卻沒有拿另一隻,反而從懷裡拿出裝錢的布袋,又數了一些錢放在櫃檯上。
“麻煩這位夥計取一些布料和繡線給我。”
封筠眼睛一亮,一腳踹在那小夥計的屁股上:“愣著幹嘛,還不快去!就從前兩日剛到的那幾匹雲錦上裁兩尺過來,針線也拿一套最好的!”
以“寸錦寸金”聞名天下的雲錦……
陸北依看著櫃檯上那半兩銀子,沉默無言,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雲錦和上好的繡線到了封筠手裡跟破布爛線沒什麼區別,往小包袱裡一裹,四個角一系,笑眯眯地遞到了陸北依手裡。
旁邊的夥計也收拾好了另一隻包袱遞給了林佑娘,後者誠惶誠恐地要掏押金,卻被封筠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