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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走了半個多小時,西邊完全黑了下來,整個林子變得漆黑一片。好在他們二人在前面走,會有亮光。
忽然,其中一人叫道:「大哥,那大蛇進洞去了。你說這條大蛇,是不是蠢啊,為什麼每次都要進洞裡休息呢?」
另一個應道:「離春天變暖還有一個多月,它在野外爬動太久,體力消耗太大,肯定是受不了,所以必須找個洞穴休息。你搞點柴火過來,就在洞口生活,咱們把大蛇燻出來……」
我心想不好,晚上氣溫下降後,大蛇的活性會下降很多,一路逃命而來,也沒能進食,現在的大蛇力氣根本就不夠絞死這兩個盜獵者。
我聽到他們兩人當中有一個要去弄柴火,就躬著身子,貼著地面跟了上去。果然,其中一個往邊上尋摸柴火,走出幾米遠,回頭喊道:「大哥,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東西跟著我們呢?」
守在洞口的大哥應道:「別瞎說,這天黑的,附近寨子的人早就回家吃飯了,哪有什麼人跟著我們……」
「我是說有東西跟著我,不一定是人。」令人一人小聲問道。
就在他說出這話的時候,我撿了一塊石頭,用力朝另外一邊扔過去,石頭咚地一聲,聲音可以傳得很遠。
「誰!」洞口大哥身子迴轉,看著四周。
「大哥,我還要去弄柴火嗎?」另一人問道。
「去……我就不信這山中還有鬼不成……」大哥聲音有些顫抖,很快就冷靜下來。
我伏在暗處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往邊上移動幾米,又扔出一塊石頭,隨即捏著鼻子咳嗽了一聲:「我乃大山蠱神,你是們是什麼人,為何獵殺我的坐騎……」
石頭扔出去發出響聲,是吸引他們看過去,這時候我忽然說話,他們不易察覺我的位置。說完這話,我馬上往旁邊移動了三米。
嗖嗖地兩聲,兩枚鋼釘飛了過去,擊中我剛才停留的位置,其中一枚釘子撞在石頭上,反彈撞在我身邊茶花樹,最後落在我身邊。
站在洞口大哥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地,給我滾出來,小心我弄死你。」
那小弟已經退了回來:「大哥,他說他是大山蠱神,說我們傷害了他的坐騎,會不會弄死我們啊。」
那大哥罵道:「你耳朵聾了嗎?分明是一個小孩子的聲音,還特意裝作大人的聲音。哪有什麼蠱神啊,要真有蠱神,我也要把他弄死!」
我是捏著鼻子說話,還特意讓聲音沙啞一些,沒想到這人竟然聽了出來,如果我跑滿一些,鋼釘就要打中我。
看來這人不簡單。
敢來苗疆大山裡盜獵蟒蛇的人,應該有兩把刷子。
我伏在地面上,想著對策。那大哥又說:「那孩子就藏在那邊上,我們過去抓過來,我倒要看看,那個小孩子有這麼大的膽子!」
那小弟說道:「大哥,咱們不是說好了,不和本地苗人起衝突嗎。萬一是個苗人家的孩子,咱們怎麼辦?」
那大哥冷笑一聲:「荒山野嶺,殺一個孩子比殺一條蟒蛇要容易得多。相信我,不是什麼大山蠱神。」
我心中一驚,那個大哥竟然說出這麼狠的話,看來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貼著地面,控制自己的動作,慢慢地往前爬動。兩道手電筒的光芒照了過來。
兩人已經一左一右朝這邊走來,我心中有些懊悔,本以為他們只會傷害大蛇,不會殺人,可現在聽他們的口氣,並不介意在大山裡殺一個人。
我伏在地面上,快速思索對策,此刻跳起來,拔腿逃走的話,他們一下子就會發現的,手上的弩箭也會直接射出鋼釘,鋼釘穿透力很強,稍不留心,就會傷到我身體的致命部位。
既然逃不走,何必站起來,和他們面對面對峙呢。我想道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