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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詢趕到現場了。
穿著灰大衣的孟負山果然沒走,不止沒走,他的身影似乎還僵在了紀詢放置喇叭的地方。
紀詢不跑了,兩手插兜,閒庭信步,輕輕鬆鬆跨過最後幾個臺階,來到孟負山身旁。
他自背後拍了下孟負山的肩膀。
拍下去的時候,他還猶有玩味地回憶起上回兩人在小巷中的見面。
那時候孟負山也在他背後,徐徐自黑暗中出現。
雖然遲了點——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吧?
一道勁風襲來。
孟負山直接提腿後踢,如同馬撅了蹄子,但如果孟負山算一匹馬,這匹馬絕對是最性情暴烈的那一匹。
紀詢腦海中紛呈升降的雜念沒有影響他的反應,他迅速後撤,讓行動不便的孟負山這一腳直接踢空。
對方當然行動不便——任誰一腳踩了強力膠,被黏在地面上不能動彈,他都必然十分的行動不便。
由此可見,經驗主義害死人。
紀詢後撤兩步便再度欺上,他伸手向後腰處,低喊一聲:「小心,槍!」
孟負山身體僵住一瞬,但立時做出更為劇烈的反應,只見他猛烈一掙,終於將被強力膠黏住的鞋底掙開!
電光石火,紀詢也拿出別在後腰的防狼噴霧,對著孟負山的面孔連噴兩下。
孟負山猝不及防,被噴了個正著,他頓時雙眼眯起,猛烈咳嗽,一直咬在嘴裡的香菸,也在這時候掉在地面。
「操!」
他怒罵一聲,但總算掙脫了束縛的孟負山絕沒有束手就擒的意思,直接反身,一步跳過三個臺階,想要從墓園逃跑。
紀詢的第二道喊聲緊接著響起:「霍染因,幫我抓住他!」
這不過虛晃一槍。
但前方的孟負山的行動果然遲疑了,被防狼噴霧噴中的他雙眼通紅,連辨別道路方向都艱難,何況觀察周圍有沒有人埋伏!
就是這時,紀詢從後趕上,借著跳落的衝力,直接將孟負山按壓在地!
孟負山劇烈掙扎!
紀詢其實已經有些壓不住孟負山了,頹了三年的身體,要和孟負山、霍染因這種總是在一線搏鬥的人相比,實在沒有多少可比性。
不過好在,人類和動物的一大區別就是能否學會使用工具——而人類和人類的一大區別,是能否正確使用工具。
紀詢掏出路邊買的塑膠手銬,直接給孟負山拷上。
他再度拉出霍染因,霍染因今天總被他貸款消費:「來自我警察弟弟的手銬,好好呆著吧。」
孟負山的掙扎漸漸緩慢了。其實只要他再用力掙一掙,他就會發現,塑膠手銬發出脆響,直接崩壞了。
還是那句話,經驗主義害死人。
始作俑者紀詢悠哉想道。
半晌,孟負山冷笑一聲:「紀詢,我以為你是來找我聊唐景龍的事情的。」
紀詢語氣溫和:「我確實是。」
孟負山:「用這種方式?」
紀詢:「比不過你當初拿刀子在我臉上晃。」
「是拿刀子的光在你臉上晃。」孟負山咬牙糾正,「紀詢,搏鬥就搏鬥,用強力膠和防狼噴霧,你的手段越來越女人了。」
「手段還分男人女人。」紀詢一聲哂笑,「不要讓人笑你越來越輸不起了——再說,我的厲害之處難道在於我能打?」
孟負山保持沉默。
「那麼我們可以開始正經的了?」紀詢問。
「不要那麼多廢話。」孟負山回應。
今天的孟負山比之上回暴躁很多,想也能夠明白,優劣對調,如今人為刀殂,我為魚肉,他當然沒有了之前的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