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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越:「孫先生,這次來找你,是有些事情想要再向你瞭解一番。」
「是哪些事情呢?」
「二十二年前的搶劫殺人案,你還記得嗎?」
「這是我人生的轉折點,我怎麼可能不記得?」孫福景回答,但他又說,「不過畢竟過去了二十二年,我也只是自以為印象深刻,不敢打包票說每個細節都記得一般無二。」
「記憶模糊是難免的。」袁越點點頭,「你還記得對方當年是什麼時候沖入你家的嗎?」
「大概九點半。」
「為什麼記得這牢?」
「因為我戴了手錶,我倒下去的時候把胳膊藏在臉下,看見了時間。」
「進來的是幾個人?」
「兩個人。」
「為什麼這麼肯定?」
「我聽見了他們的交談聲。」
「你當時說他們的特徵是……」
「一個有北方口音,一個頭髮很長,手臂上有紋身。」
二十二年過去了,在說起這兩個明顯特徵的時候,孫福景依然口齒清晰,不假思索。
「我們現在已經調查出殺死湯志學的兩位重要嫌犯的身份,但他們都有9點半前後的不在場證明。」袁越緩緩說。
孫福景也很意外。
他低頭思索半天:「有沒有這種可能性……當年的兇犯不是兩個人,是四個人,兩個人到了湯志學家,兩個人到了我家,然後他們彼此串供,互相做偽證?我記得有個影片分析過,作案的人都是建築工人,那些建築工人本來就吃一起、睡一起,彼此串供的可能性非常高。」
袁越低頭想了片刻,似乎被說服了,他又問:「所以孫先生你認為因為與案人數比警方想像的多的多,他們可以輕易的為彼此提供庇護,轉移贓款也非常方便?」
「對,我就是這麼想的。」
「那,為什麼要選那兩個人轉移贓款呢?萬一攜……」
孫福景似乎很疑惑的打斷袁越:「警官,你說的那兩個人是哪兩個人?我怎麼不太明白你這個問法?我看了影片和你們警察的報導,好像都沒提到過這點?」
袁越道了聲歉,沒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又問了一些關於趙元良還有別的人與湯志學的私人關係,讓孫福景回憶一下是否存在除了工資以外的作案動機。
他們前前後後聊了很長時間,離開前袁越擺弄了一下身前的執法記錄儀,說:「孫先生,我們今晚的談話,這些按照流程都記錄在案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會,我理解。」
「那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謝謝孫先生時隔那麼久還如此配合我們警方。」
袁越從孫福景家中出來,看見了個在遠處探頭探腦的熟人。
他有點錯愕,叫了一聲:「紀詢?」
「袁越?」紀詢同樣意外,「你什麼時候回寧市的?」
「半小時前回的,來這裡見個證人。」
「孫福景啊?」紀詢,「現在見完了?接下去還有事嗎?」
「還有點事……」
「可持續辦案需要勞逸結合,我餓了,你先和我出去小吃攤上吃的烤串再說,吃烤串的時候我們正好聊聊案子。」
紀詢不由分說,拖著袁越走了。
晚上十點,正是小吃攤最忙的時間,紀詢將袁越按在位置上,自己拿著託盤去揀冰櫃揀食物讓老闆燒烤,他離開沒有多久,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就響起。
是個影片電話。
來自一串很長的名字。
袁越迷惑地看了眼,揚聲告訴紀詢:「你的影片電話。」
紀詢:「誰的?」
袁越:「陰陽怪氣的大方小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