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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了網貸,沒有按時還錢,催債公司開始頻繁打她電話,她很煩躁,陳見影就在那時候一直找她聊天,還給她錢。
一來二去,就到了現在。
「陳見影認識的其他年輕女孩子,是你介紹給他的嗎?」霍染因再度詢問。
練盼盼很明顯地搖擺了一下,顯而易見,在下午的時候,練達章就這類的問題跟她做了很多的交代。
但她依然是她,有太強的自我和自主意識。
她沒有按照練達章的叮囑做事,很快回答:「反正這些事情你們稍微查一查就知道……我給陳見影介紹了好幾個人吧,都是我的同校同學,她們反正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缺錢,聽說我這裡有能來錢的事就來做了。」
「都是為了吃喝玩樂?」霍染因問。
「絕大多數是啊,去拍個照片,也不用露臉,不用露身體,擺個誘惑的姿勢一下午就能換臺新手機;要麼就是好幾條漂亮裙子;再要麼是一整套的化妝品。可能有一兩個是家裡窮,想治病沒錢?」
練盼盼的語氣依然輕鬆,也許這些事情在她看來,就是這麼的稀鬆平常,15歲以為叛逆成功的她沒想過自己的私照到處傳播,也沒想過同學們一開始拍的正常,次數多了就會出格。
「反正是這樣說過,誰知道真假呢,我也不在意。我說了,她們願意的就來,不願意也無所謂。一個學校這麼多人,總有願意的。然後有些玩得好的,我就讓她們去福興教育,那裡沒有學校這麼嚴格,大家上補習的時候可以偷偷跑掉,老師也不會和家長說。」
福興教育管得松。
練盼盼第二次提到了。
對於這樣的叛逆少女而言,究竟有多輕鬆,才會讓她下意識反覆提及「管得松」?
外頭的紀詢想著。
他估量著時間差不多了,果然,詢問室裡,霍染因以尋常的語氣問出最關鍵的問題——也是他們跟蹤練盼盼的最原始理由:
「你下毒毒爸爸的硝酸銀從哪裡來的?」
練盼盼臉上閃出迷惑。
這道迷惑真實而清晰,她下意識問:
「什麼硝酸銀?我沒下毒啊。」
紀詢背脊一鬆,靠倒在椅背上。
練盼盼說的是真話,下毒的不是她,今天凌晨他們在酒店裡偷聽到的似是而非的對話,只是叛逆期的女孩對於不滿現狀的抱怨與嘴炮。
找錯方向了。
拼命尋找真相的他們像在白色的沙堆裡尋找白色的貝殼,卯足了勁卻只抓起一把零散細沙。
詢問室內的霍染因眉峰壓得很低,他同樣意識到了此刻的問題,在幾息沉默之後,他翻出辛永初的照片,遞到練盼盼面前:
「認識這個人嗎?」
這不過是一次希望破滅之後的流程,但練盼盼低頭看了照片兩眼,忽然說:「認識,我在家裡看見過他。」
峰迴路轉!
錯愕之下,紀詢精神一振,與練盼盼面對面的霍染因同樣。
練盼盼更詳細地敘述:「大概是半個月前吧,反正是寒假開始的時候……我記不清楚具體時間,就記得有一次我逃了補習班跑回家裡拿東西,看見的他。因為我家裝了電子貓眼,所以我從來不從正門走,一般都給自己留個窗戶。當天我回到家裡,正拿東西,突然聽見聲音,嚇得躲進了衣櫃裡,然後就看見他從我留沒鎖的窗戶外爬起來。」
「那時候你爸媽在家嗎?」
「都不在。」練盼盼,「那時候是下午,我以為是小偷,沒管他,也沒把他來過的事情告訴我爸媽——不然不好解釋為什麼我會知道這個。但是他好像也沒偷什麼東西,家裡東西都在,後來我就忘了這件事了。」
「咔嚓」一聲,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