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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騷亂就以此處為圓心,振盪一般向四周輻射。妻子先大叫一聲,撲在丈夫身上:
「老公你怎麼了?」
眾人慌亂的腳步響起來。
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爭先恐後地簇擁上來,七手八腳扶起倒在地上的練達章。
「練律?練律你還好嗎?」
「出事了,快叫救護車!」
「叫什麼救護車,街對面就是醫院,趕緊把練律送過去——」
他們忙亂地將練律師抬出自助餐廳,一眨眼間,自主餐廳只剩下翻倒的椅子狼藉的桌面,而練律師倒下的那張桌子上,一張小兔糖牌子的奶糖包裝紙,靜靜躺著。
一切的發生都極其突然,對辛永初的審訊,不得不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威脅暫時中止。
袁越緊急召集了一支的人開了個小會,但會上並沒有什麼人說話,空氣沉默得壞了的牛奶一樣,黏稠結塊,散發著令人難以容忍的味道。
半天,有個年紀最小,叫方新覺的警察遲疑開口:「我覺得……他是騙人的吧?」
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持這樣的觀點。
在場絕大多數警察,包括袁越,都想過這種可能。
袁越緊鎖著眉,口氣難得嚴厲:「不要抱僥倖心態,警察得預防絕不可能出現的萬一。」
之前和袁越搭檔的國字臉警察,他叫居正國,說:「犯罪嫌疑人的性格較為執著偏激,兼之硝酸銀獲取方式簡單,用來下毒的可行性很高,來源也很難追溯,不得不防,得加急詢問,想辦法從他嘴裡撬出更多關於投毒的訊息。」
「緊急調取辛永初最近一段時間的行動軌跡、通話記錄、消費記錄等,觀察他是否曾與可疑人士接觸或出入超市、便利店、小賣部等公共場所。想要隨機投毒,讓受害者無知無覺的放進購物籃是第一選擇,還有一些習慣在門口放糖果供客人隨時取用的店鋪,這種可能性也很高。」袁越揉揉眉心,同時補充,「我去局長辦公室報告。」
一支的所有人都又沉默了,他們頭皮有些發麻,這個本來很清晰簡單的案子如今已經朝著大案要案拔足狂奔絕不回頭。
這還和上一個大案不同,它已經直接威脅到公共安全,社會影響更加惡劣,想必等袁越上報之後,局長就會在辦公室裡罵足十五分鐘的爹,然後等不了幾個小時,又會成立專案組——
警局已經千頭萬緒,詢問室內,辛永初還是進來那副老實樣子,說出的話卻一句比一句叫人毛骨悚然:
「警官,我知道你們要問什麼,這些奶糖去了哪裡什麼時候會發作,其實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一切都是隨機的,但是我確實放了。」
「你們要是商量好重啟案件,就用寧州公安線上的新媒體號發一則公告,公佈湯會計案的進度,然後附上讓公眾監督的導語,這個我希望由我來寫。
「但是發布之後也不是萬事大吉,如果不定時發布警局關於湯會計案的重新調查進度,外頭死的人就會越來越多。湯會計是無辜的,這些人也是無辜的,我想警方不會因為幾個殺湯會計的罪犯,就無視這麼多人的安全吧。」
「你想寫東西,總要有人看。說吧,你外頭有幾個同夥,他們是不是都和湯會計有關!」陪同進來的預審開口,當頭一句話,就如一把手術刀般,直插問題的要害。
而這個時候,紀詢早已經離開警察局了。
22年前的9·18碎顱案,和他關係不大,主要是袁越,這是袁越頗為在意的一個舊案,但是畢竟年代久遠,證物有限,一直沒能獲得足夠的進展。
他在和袁越搭檔的那段時間接觸到這個案子,曾經一度想要前往怡安縣看看,也不遠,就在寧市周邊,但總是忙,後來又發生了很多別的事情,這樁心事就一直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