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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詢伸手進口袋一摸,竟然是自己找了好久沒找到的鑰匙扣,他沉默幾秒鐘:「謝了。」
他從衣櫃裡走出來,對霍染因說:「有個推斷,霍隊一定想知道。」
「繼續。」霍染因揚揚眉,神色漫不經心。
「唐景龍在奚蕾死前就退租。他為什麼退租?他知道奚蕾再也用不上這個地方了。」
紀詢一氣說完,那種漫不經心的敷衍從霍染因臉上褪去。
他的神色變得深沉。
「霍隊,重要線索,物業——」
外頭忽然響起譚鳴九的聲音,譚鳴九步履匆匆進入主臥,立時看見站在衣櫃裡的紀詢,驀地呆住,瞳孔放大。
紀詢搶答:「嗨。」
這聲喚回了譚鳴九的神魂。他捂著胸深深吸了口氣,從齒縫裡擠出一句:「……嗨你香蕉,你居然在這裡!你怎麼進來的?」
霍染因打斷譚鳴九的話:「什麼重要線索?」
譚鳴九立刻說:「是房東回的電話。物業剛剛聯絡上房主,房主回應說租客在這個月的4號就退租了!除此以外,唐景龍在簽租房合同的時候,使用的不是自己的名字,每月打款的時候,用的也不是他的銀行卡!」
霍染因眸光略微波動。
譚鳴九看看不意外的霍染因,再看看更不意外的紀詢,悟了。
「這事紀詢已經知道了?」
「沒,銀行卡的事情不知道呢。」紀詢不太認真說。
「那就是知道了房子是唐景龍的?」譚鳴九不依不饒,「你怎麼知道的,你潛入了物業?不對,物業也不知道這個房子的具體情況;你認識房主?所以房主給你鑰匙,你拿鑰匙開了門?那房主不會是你的讀者吧?」
「想像力還挺豐富的。如果我是柯南道爾阿加莎,倒有這個可能。可惜我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作者。」紀詢無語,「這是常識——」
「又是這兩個字!」譚鳴九哀嘆一聲,「你偵探的孤高情操沒學會,口癖是一個不少。」
霍染因閉目片刻,跟上了紀詢的思路,他代替紀詢說:「進來的時候地板上有層灰,開了開關但燈沒亮,可見房子有段時間沒進人且電源總閘也被拉上。正常居住情況下,誰會關電源總閘?」
「就這麼簡單?」譚鳴九。
「你還要怎麼複雜?看了這棟房子,事情明白得就像禿頭上的蝨子。」紀詢嘲笑一句。
譚鳴九表示自己有被冒犯到。
閒話說完,紀詢繼續往下說:「關係破裂或被捉姦才會放棄藏嬌的金屋。饒方潔1月7號還持續在奚蕾家門口簡訊騷擾,說明他們關係多半沒斷、這裡也沒被發現。那唐景龍是如何未卜先知,這房子用不上了呢?」
「唐景龍確實有重大嫌疑。」
這一直觀的證據比之前紀詢說的整理頭髮所以心愛那種玄學更得霍染因的心。
霍染因這回正面承認:「透過這點,可以推斷唐景龍知道奚蕾會死,他買兇殺人。現場發現的饒芳潔的dna,很有可能是兇手和唐景龍接觸時因某種原因無意沾染的。至於唐景龍僱傭的兇手到底是誰……」
「這是警方要去找的事情。」紀詢閒閒接話,「對我而言,幕後真兇出來了。那麼以一本小說論,敘事的重心就從兇手是誰,變成了作案動機——唐景龍到底為什麼要殺死奚蕾?奚蕾知道了什麼?」
「真巧,碰上死無對證了。」
第十四章
「還有嗎?」霍染因思索片刻,問。
「沒了。」紀詢。
「真的?」霍染因不太相信。
「真的,一滴也沒有了。」紀詢就差翻白眼了。
霍染因的神色變得危險。紀詢擺出一副死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