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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開啟,楚沉把人推進去,院裡靜悄悄的,一樓大廳還亮著燈,燈光並不明亮,應該是隻開了盞檯燈。聽到屋外的動靜,林若萍舉著檯燈走了出來,「回來啦?怎麼鬧這麼晚吶?哎,這是小莊啊?他怎麼了?」
「喝了點酒,醉了。」 楚沉說。
莊嚴雙手捂嘴,悶悶地打了個酒嗝,眼角沾了點眼淚,迷迷濛蒙地,也沒叫人,自己歪歪扭扭進了屋,熟門熟路直奔二樓。
楚沉一趨一步跟著走了幾步,見二樓沒傳來別的動靜才轉了步子,問林若萍,「快十二點半了,你還沒睡?」
「睡了,沒睡著,起來坐坐。」林若萍咳了咳,「人吶,操的心太多,老了就這樣,覺少。」
楚沉給她接了杯熱水放在桌上,「藥吃完了沒?」
「沒吃完,還有很多呢。你別操心這些。」林若萍勉強笑了笑,「你快去睡吧,我看小莊醉得挺厲害的,一個人在樓上我不放心。」
「嗯。我給他熬點蜂蜜水。」楚沉說著去了廚房。
結果翻箱倒櫃半天沒找著蜂蜜,林若萍披著棉襖守在門邊看了會兒,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拍了下腦袋說,「看我這記性,家裡沒蜂蜜了,你忘啦?過年那幾天孩子們鬧著要吃年糕,白糖啊,蜂蜜啊早給折騰光了。」
楚沉單手叉腰,盯著咕嘟咕嘟沸騰的水沉思許久,想著莊嚴今晚那黏糊勁兒和年糕沒兩樣,可惜別的年糕有蜂蜜吃,某塊黏人的年糕卻沒有。
林若萍悶咳了會兒,說:「你熱點牛奶吧,我聽說牛奶也能解酒,效果我估摸著和蜂蜜水差不多。」
「我看著弄,你先回去睡吧。」楚沉開始趕人,「喝點熱水再睡。」
「行,你就別管我了。」林若萍笑了笑,回去時撞見了下樓的莊嚴,「喲,小莊啊,你怎麼下來了?也不穿件外套!」
莊嚴搖搖頭,只問楚沉在哪兒。
林若萍指了指廚房的方向,正要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莊嚴穿上,再抬頭人就沒影了。
家裡現成的牛奶還是過年那幾天周帝澤他們來拜年時送的,侯御來過一次,打了一架後就沒再聯絡,另外兩個幾乎是天天來,牛奶零食補品一天沒落,零零總總加起來佔了廚房四分之一的空間。
楚沉翻了幾個箱子,都是些加了色素的水果味牛奶,他覺得太甜,印象裡莊嚴似乎不太吃甜的東西,思來想去還是撕了包沖泡奶粉。
弄完身上居然出了點汗,他抿了口試試味,還好不算甜,奶味倒是很濃。
他兀自忙碌著,忽然身後傳來一道很輕的詢問聲:「你在幹嘛呢?」
楚沉驚了驚,微彎的背脊悄然挺直,回身見莊嚴臉頰凍得通紅,身上卻只裹了件衛衣,當即冷了臉,怒意升騰,「上去穿好衣服!」
「我不去。」莊嚴說,「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又他媽來了。
楚沉曲指敲了敲額頭,臉色陰晴不定,最後停在一個既尷尬又好笑的表情上。
「好吧,我有點冷了。」莊嚴抹抹鼻樑,這會兒他就是一根筋的傻缺,哪管楚沉尷不尷尬,一心只想往他懷裡鑽,「但是,如果你願意抱著我的話,那我就不會冷了。」
「你先把這個喝了。」楚沉一手環著人,一手把杯子遞給他。
莊嚴看了眼,「這是什麼?」
「牛奶,喝了解酒。」楚沉強行把杯子塞給他,順便解放了兩隻手。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某塊牛皮糖又貼了過來,「你餵我?」
楚沉牙根又開始酸了。
「啊?你餵我吧?」莊嚴眨著眼,廚房的暖光映著他的眼眸,淺淺的,又亮,像茶色的清澈湖泊,眼神裡卻褪去了醉酒的迷茫,獨獨留下同當下的少年如出一轍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