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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心悸。
“你不會到現在還不明白吧?”不知為何,在這樣說著的時候,楊晉之的心中卻是驀然泛起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你不過是靜的一個替代品而已,君宇珩就算是已經失去了那段記憶,但他卻還是忘不了靜,很顯然,你的相貌就是一個很好的明證。”
事實上,沈靜與君宇珩的那段過往極為隱秘,更曾被人刻意地湮滅,就算是他數年來多方打探也知之不詳。直至他看到狄霖與君宇珩之間的那般情狀,方才推想到靜當年曾經與君宇珩發生過什麼,那時他的心中竟是百味陳雜,無法形容。
看著狄霖依然靜默但是忽然間就蒼白下去的臉容,楊晉之臉上的笑意更深,但眼中卻是一片深沉,殊無笑意,“或者說,你早就已經猜到了?但就算是這樣你也放不開他?”
狄霖緊抿著唇不出聲。
是的,從君宇珩那一聲無意識的夢囈開始,他其實就已經深知了這一點,君宇珩的那份感情,從一開始就並不屬於自己。
但他卻還是貪戀著、沉醉於那一時的溫柔之中。
他以為不去問、不去觸及,夢就可以一直地維持下去,至少可以再做得久一點。
他卻是忘了,只要是夢,終究都是要醒的,夢醒便如同煙逝。
狄霖無從得知,自己此刻這樣蒼白著臉、強忍住滿心哀苦,卻還竭力保持著一臉平靜的模樣,落在楊晉之的眼中,卻是令他莫名地燃起了一股難抑的怒火。
楊晉之忽然又俯下身,將自己的唇貼近了狄霖的耳邊,用只有狄霖可以聽見的聲音輕輕地道:“你其實應該想想自己,想想我會怎麼對你?”
“君宇珩從我這裡奪走了靜,我也同樣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極是滿意地感覺到狄霖的身體在這一瞬間變得僵硬,但他卻象是覺得還不夠似地,帶著明顯的、極其刺人的惡意接著說道,“只是,君宇珩若是知道你只是一個替代品,你說他還會不會為你傷心難過?”
他說著,話音還未落,就張口狠狠地咬在了狄霖頸側,用力地咬了下去。
狄霖不由痛得全身劇烈地一顫,只有拼命地咬住自己的唇才能讓自己不發出丟臉的痛苦呻吟。他幾乎可以聽見牙齒與自己的血肉慢慢咬合、磨噬的聲音,一種極鈍而且沉重的痛感從頸上的那一點開始慢慢地向著周身蔓延了開來。
楊晉之用力地咬著,很快地唇齒之間就溢滿了鮮血的氣息,溫熱的血,然而很奇怪地帶著些甘甜的、令人迷醉的味道,只一瞬間,就彷彿撫平了楊晉之那莫名波動的紊亂情緒。他不再用力地咬噬,而是改為了舔舐,舌頭緩緩地在那些自己留下的極深牙印上打著轉兒,輕輕地吸吮著從傷口中流溢位來的鮮血。
連一根手指也無力動彈的狄霖被楊晉之彷彿所有物一樣,牢牢禁錮在身下一動也不能動。只覺得輕輕噴吐在自己頸間的氣息彷彿是炙熱的熔岩,彷彿要熔化噬儘自己的血肉,輕緩的舔舐反而更加深了痛覺,起初鈍重的疼痛變得極其尖銳,帶著種異樣的感覺隨著血脈在一下一下地搏動。
“夠了,放開我。”狄霖低沉著嗓子,極低的聲音裡透著冷寒、不屑與抗拒。
楊晉之抬起了頭,那雙眼角微微上揚的鳳眸之中,不再是平日所見的溫潤如玉的柔光,而是種異常狂烈邪魅的光芒,輕啟的薄唇因為染血而顯得紅豔欲滴,朦朧燈暈下看來,別有一種異樣的美態。
“夠不夠,放不放開,應該由我說了算。”楊晉之好整以暇地以一種玩味的語氣緩緩地說著,然而實際上已被狄霖這樣冷然不屑的語氣,還有身體這樣明顯的僵硬抗拒所深深激怒,說到最後時的尾音已經帶上了一絲說不出的怒氣。
狄霖只是雙唇緊抿,他知道此時此刻再多說已是無益,反而會招來更多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