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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因為我殺人不眨眼。”時瑾停頓了須臾,“我第一次開槍的時候,只有八歲大,那個人是殺害我母親的兇手,我對著他開了兩槍,差點取了他的命,那是我第一次失控,除了殺人,腦子裡什麼想法都沒有。”
她驚訝住。
時瑾只是揉揉她的皺眉,語氣平靜得好似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應該是從那時候開始,就埋下了病因。”
“你母親不是意外去世嗎?”她記得時瑾說過,她母親帶他出逃時出了意外,她當時只以為是偶然。
時瑾搖了搖頭:“她是被秦行下令處死的。”本來不想告訴她的,秦家的水太髒,他不願意她知曉太多。
“為什麼?”她憤然。
“因為秦行不喜歡不聽話的人。”時瑾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只是聲音微涼,有些縹緲,“秦家是個吃人的地方,我母親帶我逃了很多次,她想把我送出去,因此惹怒了秦行。”
時瑾以前想過,若是他沒有遇見姜九笙,應該也會變成秦行那樣的人,沒血沒肉,麻木不仁地活著,一輩子都在打打殺殺。
徐青舶曾問過他,為什麼是姜九笙,為什麼那麼喜歡,他身邊,不缺皮囊好的異性,也不乏有品性好的,怎麼就別人都不可以,唯獨是姜九笙。
他也沒有答案,只記得第一次見她時,他那雙拿槍殺人都不會抖的手,居然冒汗了。
時瑾把她抱緊了些,繼續說:“他們還想害你,不止秦明立和秦家的兩位夫人,還有秦行,都在盯著小樓,那時候我就知道,我得帶你離開秦家了。”
他說:“可是晚了一步。”
姜九笙眉宇狠狠一擰。
她記不起來,那些曾經刻骨銘心的事、念念不忘的人,她都忘了,可即便一點兒都回憶不起來,聽他講起時,還是會跟著淚流滿面,會心疼,像尖銳的東西紮在心口,拔出來疼,不拔出來也疼。
“你的病越來越嚴重,我不在的時候,你會哭,吃東西也會吐。”時瑾說得很慢很慢,並沒有摻雜情緒,只是牽著她的那隻手,越收越緊,冷汗溼了掌心,“那時候我才意識到,如果不治病,你可能會死。”
姜九笙抬頭,看他的眼,他低頭,在她額頭親吻,眼裡不喜不怒著。
她怎麼會不知道,他那雙無波無瀾的眼睛裡藏了怎樣的驚濤駭浪,她是忘了,可他都記得,八年,他一個人抱著過去,讓所有傷口長成了傷疤。
“我給你請了一個心理醫生。”時瑾抿了抿唇角,眼底有了浮影,“你的病剛有好轉沒多久,秦明立收買了那個醫生。”
他沒有告訴她,是因為她的仁慈,放走的那個男人認出了她的病例,才讓秦明立有機可乘。
“然後我的病變得越來越糟?”
“嗯,有很嚴重的自殺傾向。”
那是她來秦家的第三個月了。
他給她請了心理醫生,開始,是有好轉了,已經能進食,狀態好的時候,還會跟他說許久的話。
可不到半個月,她的症狀又回到了最糟糕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那個醫生,被動了手腳了,她的所有資料他都藏得很緊,秦家人甚至連她的樣子都沒有見過,唯一一次的紕漏,就是那個闖進小樓後,卻活著出去的男人。
他差點殺了那個心理醫生,只是,來不及了。
那天,天陰陰,他回來得晚,她跟往日不同,睡得特別早,他也叫不醒她,才發現地上的藥瓶。
她吃了抗抑鬱的藥,整整一瓶。
“笙笙。”
“笙笙。”
“笙笙。”
“……”
她睜開眼,不在閣樓,頂上是白色天花板,還有很多醫療裝置,她戴著氧氣罩,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