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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布的沙發，白色的玻璃杯，這一切我多次見過。一位穿著很得體的婦女和一位穿得象沒有捆好的包裹似的男人，都是五十歲左右。其實我不必再看他們的筆直的腰乾和犀利的眼神‐‐我知道他們是誰，是z部q部的人，父親的手下，儘管他們即使在總部也很少露面，但我注意看過的人就不會忘。

老女人看了我一眼，露出厭惡的表情，男人的眼神在說&ldo;看看其他方面&rdo;，老女人無可無不可地把目光投向窗外‐‐後來我知道是嫌我長得太&ldo;扎眼&rdo;，扎眼怎麼了？又不是老子求你！不是你們，老子連考博在內，二十九歲前篤定副教授，三十五六歲的教授也不少，稀罕你們？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找我！

&ldo;要你參軍！&rdo;談了十分鐘話後老女人說。

有十秒鐘時間我瞪著她，她也瞪著我。神經病！n大學的高材生，錦繡前程已經鋪在我面前，我參軍？我毛病還是你毛病？老女人繼續瞪著我，讀我的思想：&ldo;說！是？還是不？&rdo;

&ldo;不！不！聽清了？&rdo;

老女人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氣急敗壞，用突然變得很柔和的聲音說；&ldo;光說是或不就行了。程老師要做你的導師，憑你的學力自然會留校，很快就是副教授，然後教授，再憑你的小白臉迷倒一個傻傻的女學生，然後一帆風順地走下去……是，我承認，完全可能。&rdo;

鬼老女人！連我藏在心底不可告人的想法都說了出來！但，這只是開始。

&ldo;但，這只是我們沒有介入前的情況！&rdo;老女人又開始扮酷，&ldo;現在呢？你以為n大學還會要你？要一個不服從部隊安排，不服從黨的安排，不服從國家安排的人？任何單位都不會要！你快到預備期了吧？你以為黨組織還會接受你轉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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