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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小時7次。只要能找到足夠的鳥巢,多數已有配偶的雄鳥都會蠢蠢欲動,追逐第二個雌性,而且其中有多達39%的雄性成功了。
顯然,這種模式同時造就了贏家和失敗者。由於雌雄鳥的數目大體相等,而且每一個重婚的雄性必然對應著另一個的單身漢。這種模式的大贏家是那些一夫多妻的雄鳥,他們每年平均繁衍81只(歸功於兩性共同的努力),而那些忠貞不二的雄鳥只有5,5個子嗣。一夫多妻的雄馬比起單身漢來,年歲要長,體形要大,而且他們能在最佳棲息地點佔據最佳地盤和巢穴。因此,他們的孩子體重要比其他雄性的子嗣重上10%,這些健壯的雛鳥要比羸弱的同伴有更多生存的機會。
那些不幸的單身雄鳥則是最大的輸家,他們得不到任何雌性的青睞,徹底斷絕了香火(至少在理論上如此——隨時間推移趨向這一結果入二房雌鳥也是一個輸家,因為她餵養雛鳥的負擔要比元配雌鳥沉重得多。前者每小時往鳥巢內搬運20次食物,而後者僅有13次。Th 房往往由於筋疲力盡而早亡。儘管她不辭辛苦,但她辛苦半天得到的食物仍然比不上元配雌鳥輕鬆工作以及和雄鳥合作的收穫。於是一些雛鳥飢餓而死,最終存活下來的二房孩子要少於元配(平均為3.4比5.4)。此外,二房的孩子即使活下來也要比他們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妹們瘦小,他們因此更難抵禦嚴寒和長途遷徙的折磨。
鑑於這些嚴酷的統計數字,為什麼還有雌性甘願充當第三者的角色呢?生物學家們過去推測二房之所以走上了這條路,是因為她們覺得充當優秀雄性的二房,即使遜色於元配,總強過做那只有塊破地盤的蹩腳雄性的大房。(眾所周知,那些富有的有婦之久就是用同樣的辦法誘惑眾多的情婦的。)然而事實並非如此,二房並非有意識地、自覺自願他屈就做小,她們是中了圈套。
騙術的關鍵在於,花心的雄鳥將他的第二個家安在距離第一個家約200米以外,中間隔著許多其他雄性的地盤。雄鳥出人意料地不在第一個家附近幾十個可能的巢穴金屋藏嬌,儘管這樣可以縮短他們往來奔波的時間因而可以更好地餵養雛鳥。結論只有一個,一夫多妻的雄鳥情願將第二個家安置得偏遠一點,藉以欺騙可能到手的二房,隱瞞使君有婦的事實。生活的苛求使得雌性花斑題特別易受欺騙。如果她在產卵後發現情郎另有家室,已經為時太晚,只有徒喚奈何了。她最好還是留下來照料她的孩子,而不該離家出走去尋找可能的新伴侶(多數這些雄性其實也是未來的重婚者),她也不該奢望新伴侶會比前夫好上多少。
男性生物學家以無關道德的詞彙矯飾雄性花斑題的這一策略,稱之為“混合繁衍策略”,它意味著已婚雄馬並不是忠貞不二的;他們還偷偷摸摸地試圖引誘其他雄性的配偶。一旦他們發現某一雌鳥的配偶臨時外出,他們就會嘗試與之交配,而且常常得手。他們有時高喉大嗓地靠近她,有時卻靜悄悄地前往,後者更易成功。
這種行徑如此普遍,令我們人類的想象力頗費思量。在莫扎特的歌劇《唐璜》第一場,唐璜的僕人李卜雷婁跟唐娜·埃爾維拉吹噓唐璜光在西班牙就勾引了1003個女人。這個數字乍聽起來似乎聳人聽聞,但如果你想一想人類有多麼長壽就會明白了。如果唐璜的情場戰績陸續發生在30年中,那他平均11天才勾引到一個西班牙女人。反之,假如雄性花斑鷓小別配偶外出(比方說覓食),那麼平均每10分鐘就會有另一隻雄鳥闖入他的地盤,每34分鐘就會有一隻闖入者與其配偶交配。所有觀察到的情況中,有29%屬於婚外性行為,大約24%的雛鳥是“非婚生子”。這些擅闖禁地的引誘者通常都是鄰家雄性(佔領毗連地盤的雄性)。
戴上綠帽子的雄鳥也是大輸家,婚外性行為以及混合繁衍策略對他們來講是一場進化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