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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書的視線像被燙了似的倏地收了回來，隨即懊惱，她這是幹什麼呢。
她強裝鎮定地望回去。
韓宴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嘴角微揚，又放下。
“剛才在說什麼？”韓宴進來，坐在梁大娘一旁的凳子上，看著林書問。
林書看了一眼身旁只是微笑不語的徐娟，隨即尷尬一笑。
她能說她們在八卦他小時候的“豐功偉績”嗎？又好像沒有跟他熟到能直言不諱的程度。
“我們在說你小時候。”梁大娘回答，她咧著嘴，笑呵呵的，瞅瞅林書，又瞅瞅韓宴，一臉八卦的，似在探究點什麼。
林書不自在地微微低下頭，端起桌面上的水杯，抿了一口。
韓宴輕咳了一聲。
“唉喲。”梁大娘一拍大腿，提高了嗓音，“看我，我的雞還沒喂呢，你們聊，你們聊。”說完，就風風火火地出去了。
盯著梁大娘離開的背影，林書嘴角微揚。
“身體好點了嗎？”耳邊傳來韓宴低沉而又溫柔的聲音。
林書的耳朵一動，此刻，她才發現自己竟然還是個聲控。
林書轉頭望向他，搖了搖頭，輕聲道：“沒事了。”
“還會疼嗎？”
“一點點。”林書小聲地說。
她感覺有點羞恥，像是在跟男人討論她尷尬的部位。
但是，明明人家又沒有說什麼，更何況她是個學醫的呀。
“對了，”林書趕緊轉移話題，“我將那個老頭子，還有跟他在一起的老婆子的畫像畫好了。”
她從袋子裡拿出畫像，將它遞給韓宴。
似乎知道了林書的不自在，韓宴也沒有繼續剛才的問題。
他伸手拿過畫像攤開，仔細地看了一會兒。
“畫的真好！”他稱讚道。
“你都沒有看過本人，你怎麼知道畫得好？”林書道。
“我可以證明，畫的跟本人一模一樣。”坐在一旁的徐娟終於出聲道，“我家林書就是厲害！”臉上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誰是你家的。”林書嗔了她一眼，責怪她剛剛怎麼不說一句話。
徐娟彎著眼睛笑，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她，一副她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
林書無奈，輕拍了她一下，轉頭繼續跟韓宴說：“沒有她說的那麼誇張，只有八九分像的樣子，可以嗎？”
“可以。”韓宴點頭，“八九分像足夠了。”
他將畫像小心地摺好：“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林書與徐娟點點頭。
“真是非常謝謝你。”林書望著韓宴誠懇道。
“跟我不必客氣。”韓宴盯著林書，沉聲說。
林書心跳快了兩拍，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
她微微地低下頭。
一時間，場面安靜了下來。
過了片刻。
“你們明天是去喝韓遠的喜酒嗎？”韓宴問。
林書鬆了一口氣，抬頭：“是呀。韓遠同志跟你說的嗎？”
“嗯。”韓宴點頭，隨即，他跟她們講了一些關於村子這邊婚宴的一些風俗習慣之類事情。
林書聽得認真，和徐娟時不時地詢問一些相關的問題。
雖然，她們兩個也只是去吃個飯，但也怕觸碰到了一些忌諱。
這時，大娘手裡挎著一個菜籃子進來，菜籃子裡裝的應該是剛從菜園子摘下來蔬菜。
“姑娘，留下來吃飯吧。”梁大娘十分熱情地說，指了指手裡菜籃子，“剛摘下來的，自家種的，十分好吃。”
林書抬手看了一下手錶，呀，不知不覺待了那麼長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