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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秦覃棋術得突飛猛進,全是陪老人家一盤盤磨出來的。這天下午是文頌陪外公下棋, 不見他人影。文爭鳴問起,文頌說,「我們正在吵架。」
文爭鳴心裡一凜:「怎麼回事?」
文頌執白沉思,啪嗒落下一子, 才肅著臉鄭重其事地回答,「前天出去玩喝了家新開的奶茶, 我說有加冰,他非說沒有。」
「……」
文爭鳴說,「你們是實在找不出茬兒吵架了麼?」
「啊,您怎麼知道。」
「……他人呢?」
「說我欺負他,自己待在房間裡生悶氣。」
晚飯時文煜也聽說了這事, 看兩人已經和好,好奇地問,「你們那奶茶到底有沒有加冰?」
「我哪記得呀。」文頌悠閒道,「我只是想欺負他。」
《負擔》
秦濤在療養院度過了人生的最後一年,走的很平靜。為他料理完身後事,秦覃轉身說了句,「我只有你了。」
然後跟文頌回家整整一週都沒有出門。
一週後兩人正常地上學和工作,還抽空去醫院體檢。秦覃在親人離世的動盪中情緒平穩地過渡下來,沒有應激反應還被醫生表揚。
藍嵐聽聞後的感想be like:
養秦覃嘛,很簡單的。就是有點廢文頌。
之後有一年,秦覃出差酒店裡恰好遇到藍嵐,在跟朋友做些投資。晚上約了一起吃飯,喝酒前還要打電話跟文頌報備。
好幾次跟他一起喝酒都這樣。藍嵐無心地開了句玩笑:「以後要是哪天文頌不要你了,看誰還會這樣管你。」
秦覃eo了一整晚,散場後蹲在江邊憂鬱地凝視著水波。嚇得藍嵐酒都醒了,生怕他覺得人生渺茫一個想不開就要往江裡跳。
文頌大半夜被電話吵醒,被迫跟著聽江邊呼嘯的冷風:「你幹嘛那麼逗他……」
「誰知道他這麼不禁逗啊!」
藍嵐搞不定,文頌定了隔天最早機票過來探班。
秦覃在音綜舞臺歌手出道後模特拍攝就接得很少了,偶爾有感興趣的廣告代言才會接。今天這場似乎是跟新歌v在概念上有聯動,整得妖裡妖氣。乾冰機煙霧繚繞,秦覃身上衣服都濕透了,一邊場務姐姐站在高架上朝他撒花瓣。
文頌看饞了:「我也想在你身上撒花瓣。」
「……」
收工時秦覃就看到他手裡多了一大袋沒用完的花瓣,「那個後勤的姐姐送給我的。她說我們可以帶回家去玩。」
「帶回家太遠了。」秦覃接過卸妝棉,擦掉臉上仿傷痕的彩妝,「回酒店玩。」
他好適合這種帶傷的妝,絕美又惹人疼。文頌一整個被蠱住,美色入眼說什麼都點頭,是個小皇帝也昏庸得很。
當晚酒店裡花瓣就被用完了,只不過是被用在小皇帝身上。
秦覃上午還有半天拍攝,藍嵐抽空來按門鈴,想問這邊安慰得怎麼樣還投不投江,一開門看到文頌身上紅紅紫紫,「我操,他家暴你?」
「沒有啊,這個是……那個。」小皇帝有點虛,倒回床上修養生息。
藍嵐進門瞥了眼垃圾桶裡拆開用完的小盒子,一二三,「……操。」
「唉,買都買了。」
文頌:「他說用不完還要再帶回家,會增加行李的負擔。」
藍嵐:「……」
「這種鬼話你也信。」
《拋繡球》
後來秦覃也不是沒有再發作的時候。只是沒有從前那樣壓抑著,發完了還是好好生活。兩個人因此一起幹過很多荒唐事。
文頌大三那年的七夕。恰好秦覃躁症發作又不用幹活,傍晚來接他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