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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城從老掌櫃手中接過那枚玉佩看,果然是霍都的。
他用五百兩將玉佩贖了回來,又問掌櫃附近有沒有客棧。
掌櫃說有,往前一直走。
相城到了前頭的客棧,客棧掌櫃說,那姑娘的確在這住了一晚,不過第二天一早就退房走了。
相城問那姑娘臨走時有沒有向他打聽什麼,掌櫃的想了想,道:&ldo;問城裡有沒有什麼尼姑庵,我說東城有一家鍾靈寺,好像香火還挺旺。&rdo;
相城趕到鍾靈寺,寺裡的尼姑們卻說沒見過這樣的女施主。
相城出了鍾靈寺,就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又從店家那借了筆墨,畫了幅步長悠的小像。次日一大早他跟客棧掌櫃說自己跟親人在城裡走散了,不知道要怎麼找,問他有沒有法子。掌櫃讓他貼尋人啟事,他搖頭說太慢。掌櫃又讓他去官府,他仍搖頭,說官府不管這事。掌櫃就見狀就壓低了聲音,說:&ldo;既然官道走不通,走暗道也成,城北的大梁街上有家棺材鋪,別看鋪子不起眼,聽說裡頭名堂大著呢。&rdo;微微一頓,&ldo;不過我沒去過,只聽過傳言,公子若是不怕的話,可以去問問。&rdo;
李瑋不讓去,畢竟這不是鄢國,鄢國丞相的手伸不到這來,還是謹慎些好。
相城點點頭,是該謹慎些,所以在街頭買了兩頂面具,帶在臉上,進去了。
棺材鋪賣棺材是正經營生,可也幹見不得光的營生。一千兩銀子找人,對他們來說,算是一筆不小的買賣了。
棺材鋪的掌櫃拿了定金,說只要人在城裡,一定給他找到,但如果不在城裡,找不到也不退定金。相城欣然應允,把步長悠的畫像給了他們,囑咐他們找到後不要打草驚蛇,給他個信兒就行。
那夥人在城內找,他則往城外找,著重找尼姑庵,他總覺得公主若不走,一定會藏在這種既隱蔽又清淨的地方。
霍都見他弄如此大的陣仗,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這位好友的耐心,只好告訴他,雖然那位公主耍了狠心,自己一時惱怒放走了她,可終究不放心,就派了長隨跟著。她先在城內的客棧住了一宿,第二日在牲口市買了一匹馬,不過好像是發現了他的人,就快馬加鞭從東門出去了,長隨沒跟上。
相城覺得這幾句還像朋友說得話,就原諒了霍都之前的冒犯,叫他在客棧等棺材鋪的訊息,自己則帶著李瑋往東邊去了。
東門口的空地上有一群乞丐,見他和李瑋從城內牽著馬出來,又衣著不俗,轟地一聲圍上來。
李瑋從荷包裡掏出一塊碎銀子正要給他們,相城忽然半道劫,將銀子握進了手心裡。
那群乞丐眼巴巴的望著他,相城賣關子道:&ldo;想要錢可以,先回答我幾個問題。&rdo;
那群乞丐把頭點的像撥浪鼓,一疊聲的請貴人問。
相城順著城外的大路看遠處看了看,群山若隱若現,他問:&ldo;你們日日都在這兒嗎?&rdo;
其中一個中年漢子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姐妹,笑道:&ldo;俺們早晌會進城溜達一圈,下晌再進城溜達一圈,其他時間都在這,怎麼,貴人是要問路,還是找人?&rdo;
相城沒想到這就被他猜中了,看了一眼李瑋笑道:&ldo;還挺聰明。&rdo;
那乞丐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得意,他爽朗道:&ldo;不是俺聰明,是俺們經常被進出城的人問,看貴人問俺是不是天天在這,是找人吧?&rdo;
相城點點頭,見有駱駝隊從城裡出來,就帶著他們往邊上躲了躲,問:&ldo;這幾天有沒有看見一個穿紫色披風的年輕姑娘打這經過?&rdo;
中年漢子略微一想,搖了搖頭,說沒見過,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