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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地問：「聽說陸總昨天和部長見過面？」
陸紹修吸一口煙，手擱在桌上，「洛城不缺成熟的開發商，不缺賺錢的專案，缺的是一張城市名片，爭取更大的價值，這塊地在競價方面不會要價太高，但開發商資質要過關，最起碼的，沒有汙點和負面新聞，為城市創造更多就業崗位……」
這些話打官腔的成分居多，卻也是門學問，如何把話說得漂亮，偶爾又能精準地切中三分，明明什麼也沒透露，卻讓人覺得受了指點。
真是厲害。
宋螢恨不得偷偷錄下來傳給杜盛安那貨學習。
「是不是聽得無聊？」杜盛霖低聲湊近，酒氣徐徐噴到她耳朵上。
宋螢微笑：「還好。」
「再坐一會兒，我送你回去，」杜盛霖專注地看著她，「吃飽了嗎？」
她點頭，對他笑笑。
困是真的困，畢竟昨晚肝了一整晚影片。
能忍住不打呵欠，已經是對這場飯局最大的尊重了。
「我……」宋螢剛開口，被人打斷。
「杜總，令尊近來身體如何？」陸紹修突然點到杜盛霖。
杜盛霖語帶擔憂：「家父情況還算穩定，年紀大了難免有病痛，他太記掛工作，人太要強，好一陣壞一陣的。」
陸紹修吸一口煙，笑到：「杜董年輕時就很勇猛，虎父無犬子，杜總和令尊如出一轍，職場得意，情場也得意，難怪比令弟更得青睞。」
宋螢古怪地看著他，這話聽上去就讓人不舒服。
「哈哈哈，小杜總也不差啊，最近倒是栽了跟頭，女人跟了陸總……」話音落，就聽到幾聲不懷好意的鬨笑。
宋螢知道他們說的是陳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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