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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美好的回憶,如今卻像是噩夢一般纏繞著他。
他又想起了當初季宵煥離開時對他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那是大雪紛飛的冬夜,季明義和嚴敏慧離婚後沒多久季明義就帶著季宵煥搬家了。
季家和況家已經徹底決裂了,況穆還是從孫姨的口中知道了季宵煥要搬家這個訊息。
晚上他穿著單薄的睡衣偷偷的從家裡溜了出來,站在季宵煥家門口的那顆香樟樹下,靜靜的看著他們搬家。
季家的傭人一箱一箱的將行李搬到車上。
東西太多了,傭人忙不過來,連季宵煥和季明義都在搬東西。
以往況穆是季家人的掌上明珠,上到季明義下到新來的傭人,每一個人都很喜歡他,就連不經常在家的司機伯伯看見況穆都會蹲下摸摸他的腦袋。
但是那晚季家所有的人都看見了況穆,大家卻都很有默契的對他視而不見,宛如況穆是透明人一般。
況穆沒有走上前,也沒有說一句話,他看著季宵煥一趟趟的搬東西,一趟趟的無視他的存在。
他的腳縮在被單薄棉拖鞋裡,身上的衣服都被雪浸濕,渾身都沒有了知覺,可況穆感覺不到冷,只覺得心絞痛的厲害。
終於東西都搬完了,以前熱鬧繁榮的大別墅瞬間變得蕭瑟空落,像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一夜之間變成了白髮佝僂的老爺爺。
啪的一聲,別墅裡的最後一盞燈也滅了。
季宵煥抱著最後一箱子東西走了出來,他從況穆身邊路過時,況穆終究是沒忍住哭了,他聲音又低又軟的叫了一聲:「哥哥」
這一聲「哥哥」就像是一句魔咒,季宵煥一下就定住了腳,背對著況穆一動不動。
「哥哥」
況穆帶著哭腔又喊了一聲。
過了許久季宵煥低下頭,沉沉的嘆了口氣,他轉過了身,隔著漫天的大雪一步步的朝況穆走來。
況穆眼裡的光一下就亮了,他紅著眼睛,眼巴巴的看著季宵煥走到他身前,就像一隻祈求得到食物的小鹿,綿軟又乖巧。
季宵煥什麼都沒說,他站定在況穆身前,將手裡的箱子放在地上,將自己身上的羽絨服脫了下來,披到了況穆身上,又彎下腰替況穆拉上了拉鏈。
就像之前每次況穆凍得發抖,季宵煥會將自己的衣服披到他身上一樣。
衣服上還帶季宵煥溫暖的體溫,這讓況穆萌生了一點點的勇氣,他顫抖的抬起手,用指尖拉住了季宵煥的衣角,不願讓季宵煥再走。
季宵煥卻握住了況穆冰涼的手,一點點的將他的手扒開,最後他問了況穆一句話。
「況穆,你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嗎?」
況穆愣在原地,紅潤的嘴巴微張,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那時候還小,沒有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
他心裡只是在計較著這次季宵煥沒有叫他弟弟,也沒有叫他小月亮,而是直呼他的全名。
季宵煥也沒有等況穆的回答。
他轉過身徑直走向了轎車,身上的黑色毛衣幾乎與周圍黑暗融為一體,單薄的後背在冬夜裡格外的決絕。
未等況穆回過神,一行人就走遠。
從此之後,他們再也沒有回來過。
現在的況穆明白了季宵煥的意思,農夫與蛇這短短的四個字包含了季宵煥所有的恨意。
季明義和季宵煥是農夫,而況穆和況進山是蛇。
當年況進山喪妻,帶著三歲的幼子投靠摯友。
那時況進山只是個普通人,遠不如季明義家世顯赫,可是季明義卻從未嫌棄過他們,他給況進山介紹資源,他帶著況進山進入高階場合,他給況進山提供資金。
甚至在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