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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敵國細作,本身尾巴就沒藏好。
「不敢不敢,大家都是混口飯吃,何必趕盡殺絕呢?」顧楨裝模作樣地拍拍自己的小心臟:「你們自玩你們的,和我不相干。」
說完,將一盤切好的梨肉從身後拿出,上面還細心地插了許多木籤:「來,潤潤喉。」
「不吃。」瑤姬將盤子推開。
顧楨單手拖著果盤轉了個圈兒,避開她的手後又纏了回來:「不吃就魚死網破。」
「你敢?」瑤姬怒目而視。
「你猜?」顧楨笑眯著眼,面容一片祥和。
這瘋子絕對敢。
瑤姬氣哼哼插起一個:「這回又下了什麼藥?」
「怎的這般揣測人心?不過是尋常果肉罷了。」顧楨眸光微斂,長睫微顫,神情落寞得像被說了重話的小可憐:「你不喜歡試毒,以後便不試了。」
「呵,你能有這好心?」瑤姬看慣了他這幅德行,半個字都不信。
果然,狡黠轉瞬間便重回他的嘴角:「我對你的心,便是好心。」
瑤姬聽不得他這肉麻話,打著寒顫端著梨走了。
郎元照例在獵場等她,見她手中端著梨笑得滿眼都是星光:「給我的?」
「不不,你不能吃。」並非瑤姬捨不得這幾塊梨,誰知道顧楨有沒有在裡面下什麼見血封喉的毒。
之前顧楨也曾送過吃食給她,每次瑤姬出神廟後偷偷丟掉,那傢伙都會知道,一副受傷的模樣在她周圍轉來轉去。
即便她關門回房,也要賴在外面絮叨半晌,臉皮還厚,罵又罵不走,簡直沒完沒了。
瑤姬不堪其擾,想有個清靜的夜晚,可又不願吃,便下意識拿到這裡。
「聽說右大臣被拖回去後,正在挨郎乾的訓斥,甚至動起了手。」她說著一路走來聽到的見聞,卻發現郎元壓根兒沒什麼反應,只是盯著她手中的梨。
「這是誰送給你的?」郎元忽然問道。
「月巫。」瑤姬順口答道,接著講:「我看右大臣那邊的動作可以先停下,他心智已毀,只待時機成熟便可……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郎元坐在地上,拔下根長草在手中不斷擺弄,折來折去的也不見疊出什麼花樣,反倒弄得整個破裂開來。
「嗯。」他悶悶地應了聲,情緒似乎不高漲。
瑤姬只當他報仇心切,忍不了太多時日,遂也坐在他身邊安慰:「想徹底將以往的事翻過來,光憑個瘋癲的老臣是做不成的,必須要仔細籌謀才行。」
「我聽你的。」郎元將草丟開,又換了一根折騰:「咳,這幾日你在神廟中,過得可好?」
瑤姬一肚子的話沒法說,她曾不止一次想過,要不要告訴郎元月巫的真實身份。
他不會懷疑她的話,說不定會立刻拔刀衝進神廟,將顧楨斬成八段。
可她手上,沒證據啊。
貿然殺害萬民敬仰的月巫,郎元要面對的是整個虎蕭國的滔天怒火。
若遇上個賢明君主,或許還會給他申訴的機會,可如今坐在王座上的,偏偏是那個和右大臣齊心構陷他的大哥。
趁人病,要人命,有了這個絕妙的由頭,郎乾即便手刃自己的親弟弟,也不會有人多嘴。
沒人會在意真相是什麼,郎元會被永久釘在恥辱柱上,受後世唾罵。
況且顧楨此人狡詐多端,絕不會坐以待斃。
近日來,他一直暗中密切觀察她與郎元的動向,閒聊中看似不經意說出的幾句話,全是他們密聊的內容。
瑤姬至今看不破他蒐集情報的手段,這是種明目張膽的威懾,若她在無一擊必中的把握下,貿然洩露他的身份,顧楨勢必會利用自己月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