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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行眼尾的殷紅黯淡了幾分,終於從蒲團上站起,緩慢活動了下僵硬的身軀。
她分明答應過的。
蕭嬌娘自入宮後,便將自己活成隱形人,整日只躲在屋內,誰都不見。
倒是白弱婷與瑤姬聊得興投,那日見她桌上剝了不少核桃,便帶著一盒核桃酥來找她。
經過昨日攀談後,綏廉王已解了瑤姬在後宮的禁令,允許她在一定範圍內走動。
只要不去太后和眾嬪妃處叨擾便好。
白弱婷來得巧,瑤姬索性跟她在附近的林苑中散步,順便謝了她的酥。
其實瑤姬最不喜歡的,就是核桃味,所以昨日才下意思給玄行剝了些,想讓他也皺皺眉。
不料那傢伙的口味與她不同,吃得有滋有味,真真白費了她手上的功夫。
苑內養了不少奇花異卉,雖品相極好,卻因近秋逐現凋零之相。
池塘內的魚倒是活泛得很,見有人來便用力擺尾要食,激起的水花,甚至濺到了她的手背。
兩人靠坐著半腰低的矮欄柱,白弱婷對瑤姬先前的昭妃身份不甚好奇,倒是言語間,多有探尋玄行身份之意。
「怎麼,莫非白姐姐也看中那和尚了?」瑤姬心情不錯,悠哉踢盪著纖細雙腿,故意拿話逗她。
白弱婷苦笑:「哎,他……他和我師傅……」
瑤姬用腳尖夠到顆小石子,一下下踢著玩兒:「白姐姐,你師傅可是上屆千嬌會的魁首?」
白弱婷微怔:「你怎知?」
果然,她記得玄行曾說過,和往屆魁首略有瓜葛,原以為這傢伙是在信口開河,沒想到竟是真的。
「白姐姐,那和尚可是對你師傅始亂終棄了?別怕,告訴我,我為你做主!」瑤姬早就看出他是個狐媚相,若有意勾搭,不知要禍害多少良家少女。
「不,是我師傅對他一見傾心,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白弱婷苦笑地搖搖頭,見四下無人,喃喃對她講出了當年的往事。
三年前,白師傅雖妙齡參會,在資質和背景上,卻難以敵過那些勢力雄厚的女子。
偏生她又是個不肯低頭的,遇到找上門來的侯爺公子,全都敬謝不敏。
因此在初試便被審核官惡意刷下,險些連參會的資格都沒有。
那日,收拾好行囊,離開羽仙樓的白師傅孤苦無依,蹲坐在街邊垂淚,不期然碰見的,便是彼時還留有長發的玄行。
「之後呢?」瑤姬聽得入神,下意識追問道。
她和這白師傅的境遇還真有點相似,都是在離樓的當晚遇見的玄行。
那姑娘能平安無事活下來,著實不容易啊。
「聖僧聽聞師傅講述了傷心事,便決定,替她奪魁。」白弱婷微笑著,這段她師傅最喜,每每都翻來覆去講上好幾遍,讓她聽得耳根都木了。
「想來是有條件的吧?」瑤姬很瞭解這和尚的德行,深知他並未有那麼好心。
不料白弱婷卻搖搖頭:「沒有,據師傅說,他只是覺得一弱女子落到如此悲慘境地,難以翻身著實有趣,手癢罷了。」
手癢:……
瑤姬不是很理解這奇妙的比喻。
玄行還真沒胡吹大氣,短短兩天時間,便成功了。
傲冷的白師傅對他傾心不已,奪得魁首後,甚至願意將所有封賞盡交於他,只願與其長相守,永不離。
無奈達成了目標後的玄行,對白師傅興致全無,甚至連封告別信都沒留,便消失在了她的世界。
從相識到分離,也不過三日的時間,卻讓白師傅記掛了三年。
甚至思念成疾,感染重病。
恰逢此時,朝廷發來詔書,以重金相許,期待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