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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前去,不知何日能回,國內大小事宜皆由你掌管,千萬謹慎。」郎元拍拍粟吉的肩,認真叮嚀道。
瑤姬也憂心忡忡地上前跟他道別,卻發現粟吉雖行止規範,神情卻過於淡漠了些。
同旁邊那幾位灑淚揮別的同僚相比,雖不至於造作,也未免太冷靜。
想當初郎元剛剛回宮時,他可是激動得淚盈滿眶,那份打心底裡的歡喜和雀躍,連瑤姬這個生人都被打動了。
「粟吉,你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臉色看著也不太好,可找郎中看過?」瑤姬知道粟吉已上了年紀,本該歸鄉安享天倫,卻因郎元身邊無甚可信之人,臨危受命。
「神女大人放心,老朽無礙。」
粟吉略欠欠身,語氣中儘是生疏和客氣,且話極少,全然不像之前那般嘮叨個沒完。
看著倒是挺穩重可靠的。
虎蕭人不喜馬車,郎元卻專為瑤姬尋了一輛來。
邊界處風沙大,瑤姬逃亡到此時吃盡了風吹日曬的苦頭,如今怎麼讓她再受此煎熬。
瑤姬還想再跟粟吉多說幾句話,可前行的隊伍已然開始出發了。
在阿古的攙扶下鑽進馬車,瑤姬最後深深望了一眼鞠躬送別的粟吉等人,撂下了車簾,偌大的白色王宮也隨之消失在眼前。
車馬慢行,遙遙碌碌,在輕微的顛簸中,瑤姬聽見了簾外夏日的最後幾聲蟬鳴,和將士們興奮的高談闊論。
暮夏盡,如今已是新秋了。
瑤姬養的兔子近來脾氣愈發驕縱了,尋常菜葉吃膩了便用小短腿扒拉到一邊,撅著圓滾滾的屁屁生悶氣。
用手指輕輕撥弄兩下它的尾巴,又敏感地輕顫了顫,進而更生氣了,小腦袋重新調轉回來,黑豆般的兩隻眼氣鼓鼓地瞪著她。
瑤姬一把摟在懷中,在它柔軟的毛髮上親個不停,還吸來吸去的。
鼻翼裡滿是被暖日曬過後的奶香味,讓人只想在它彎長的耳朵上輕咬一口。
啊,毛茸茸真可愛。
侍從阿古待馬車停歇時,便下去尋了些別致的長草給它吃。
看著那三瓣子嘴一動一動的,瑤姬覺得心都快要融化了。
「神女大人若當真喜歡,何不讓人多捉些養著?」阿古跟這兔子混得比瑤姬還熟,每每伸過手去,都會被濕潤的小粉舌頭舔幾下。
「單養一隻就夠我忙活了,再多顧不來,反倒都冷落了。」瑤姬不斷用長草逗弄它來搶,滿眼都是笑意。
話雖這麼說,可大部分時間都是阿古在養小兔。
和其他生性粗糙的虎蕭人不一樣,阿古很心細,有時小兔身體不舒服,連瑤姬都還未發現,他便已經用隨身帶的草藥醫治好了。
「你也懂醫術?」瑤姬看得新奇,她記得粟吉曾經提過,虎蕭國的人尚武、愛制鐵器。
即便是皇宮內的文官,也是使得動刀槍的。
與之相比,藥師的地位卻低下很多。
為保住自家飯碗,許多藥師都是祖傳的手藝,旁人若是想學,非得拿出昂貴孝敬才可略得一二。
以此法嚴格控制藥師數量,方能勉強混個溫飽。
但凡自降身份給貴族做侍從的,皆是窮苦人家出身,身無所長,連鐵錘都掄不動,才會做個端茶倒水的活計。
阿古既懂醫術,又何必做終日在她身邊幹粗活呢?
「嗐,小人這點伎倆醫畜生還湊合,若隨意用藥給人吃,怕就得害人命官司了!」
阿古有些害羞地撓撓後腦勺,笑得爽朗天真。
瑤姬很懷念這種表情,曾幾何時郎元也是這般模樣,可自從他當上虎蕭王后,皺眉的時候就變得更多了。
唯有與她說話時,才會恢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