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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行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輕飄飄的一句話,登時澆滅了她的興致。
瑤姬心頭火氣:「你早知去不了,還把那千嬌會說得那麼熱鬧做什麼?」
和尚狹長的雙眼彎出道狡黠的弧線,似乎有意要看她這副懊惱模樣,笑得十分饜足。
「罷了罷了,去不就不去。」瑤姬很快便想開了,她這張臉畢竟被綏廉王在萬國宴上瞧見過,說不準哪位伴王左右的侍衛、貴族也記得她。
萬一看熱鬧時被哪個眼尖的認出來,又是禍事。
「怎麼,方才施主在雅間中,還振振有詞讓別人不要輕易認命,而今自己卻又說放棄便放棄了?」玄行煞有介事地搖搖頭:「果然眾生都是勸人容易勸己難呀。」
瑤姬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隱隱覺得哪兒有些不對勁兒,卻又一時辨不過,只氣哼哼地踢了他一腳,將全額住宿費交齊。
「你今晚睡大街上!」
玄行立即不笑了,瑤姬去街上閒逛他也在後頭跟著,哼哼唧唧讓她千萬講點良心。
果然,手裡有錢的就是大爺啊。
在玄行軟磨硬泡了近一個時辰的攻勢下,瑤姬總算受不了耳邊的嗡嗡聲,開門將他讓進來。
誰知這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見屋內只有一張床,硬是不肯睡地鋪。
瑤姬累了一天,不想跟他過多計較,瞧著那床也夠大,洗漱過後便率先躺下,拍拍床鋪示意他過來。
誰知玄行卻神色異常地裹緊袈裟,對著她大唸佛號:「善哉善哉,小僧可是個正經和尚,施主莫要趁人之危。」
「呸!誰稀罕你這光頭!各睡各的,敢動手腳,敲碎你的腦殼!」
瑤姬示意他將茶壺茶碗擺在兩人中間,隔了條楚河漢界出來。
玄行略舒了口氣,一副保住貞操的模樣,看得她直倒牙:「怎麼,要為你的魁首相好守身如玉?」
「莫要胡說,魁首有情,小僧無意,沒成事。」玄行將蠟燭吹滅,小心翼翼躺在她身邊,還不放心地再三叮囑:「若施主夜深胡來,小僧就喊非禮。」
「還張口,休怪小女子無情。」
瑤姬剋制住自己掄茶壺的衝動,幾番威脅後,耳邊總算得了清靜。
玄行不打呼,身上隱隱飄來淡淡的檀香味,在外面同她逛了一圈兒回來,還帶了幾分冷空氣的凜冽。
混在一起,形成股這和尚的專有氣息,縈繞在瑤姬鼻翼。
有個人體薰香擺著也挺好的,不算虧。
只是眼睛閉上後,雅間內楚思亦滿是愁苦的面容,又鬼使神差地出現了。
翻了個身,瑤姬決心不再想,將她拋在腦外。
關她什麼事。
半個時辰過去,玄行萎靡地坐起身,越過「界限」,老實不客氣地推了推她。
「幹嘛?小心砍手。」
瑤姬將被子拉好,悶聲問道。
「小僧只是想問問,施主半夜翻身這毛病,是自幼養起來的麼?」玄行的嗓音被睏意侵染,悶了許多。
「瞧不慣就出去睡,我上來興起,能翻騰一整夜。」
瑤姬暗怪這床太硬了不好睡,枕頭也高得離譜。
認床嘛,不是她的錯。
玄行睜著睏倦睡眼,沉默坐在床上,呆滯地盯著她看。
看得瑤姬直發毛:「大半夜的,你守靈呢?」
玄行長嘆一聲,單手掀開她的薄被,拎著她的胳膊推窗而去,在瑤姬的陣陣驚呼聲中,輕躍上房梁。
「見面地點在哪兒?我帶你去找她。」
在房簷上整整吹了半個時辰的冷風,瑤姬控制不住打了個噴嚏。
玄行看她一眼,面無表情地比了個「噓」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