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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臂:“我都受傷了,都怪你個死道士!你看,我殘廢了怎麼辦?你死定了,我和南河說——”
小蠻頹了:“呃,你的你的……”
楊小空
,男,漢族,身高一米七八,年齡二十二,預備黨員。
曹老一手拈著張今年的學生檔案,一手摸摸白花花的鬍子,轉頭慈祥地笑道:“為嶼啊,這是你師弟。”
柏為嶼看看楊小空的資料,照片上的青年偏瘦,雙目溫潤明亮,鼻樑秀挺,笑容淺淡恬靜,眉梢微微往下撇,九分溫和相一分窩囊相。柏為嶼揉揉鼻子,壞笑道:“嘿嘿,羊咩咩。”
曹老的笑臉轉眼一變,瞪眼:“兔崽子!就懂給人取外號!認清楚人,明天去新生報到處把人領到這來。”
柏為嶼一迭聲應道:“喳喳喳!”
曹老哼了哼,“你上學期政治補考及格沒有?”
“咳!”柏為嶼陪著笑臉:“曹老,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有三幅創作分別在三本月刊上發表了!”
“哦?”曹老眉花眼笑地問:“真的啊?給我看看。”
柏為嶼狗腿狀搬出一疊月刊,“你看你看。”
曹老開啟專業月刊,語氣深沉:“為嶼啊……”
“在!”
“為什麼你夾在二十六頁和二十七頁中間,沒有頁碼呢?”
“……”柏為嶼冷汗雨下。
曹老舉起擱在牆角的柳棍,照著柏為嶼一通狂抽:“我還沒老呢!叫你騙我!叫你騙我……”
“啊啊曹老你別打了,你看,有一本是真的,你看嘛,那本真的是真的,真的啊——”柏為嶼抱著腦袋左躲右閃。
曹老深吸一口氣,“真的?嗯?別以為你做了個頁碼我就相信你,這個月刊的主編我熟得很,兔崽子!你給我等著!”說完掏出手機打電話。
沒想到這果然是真的,而且柏為嶼這副創作獲了優秀獎,還有一筆獎金呢。那月刊的主編將柏為嶼大大地誇獎了一通,誇得曹老什麼氣都消下去了。打完電話後,曹老丟下柳棍,爽朗地笑著拍拍柏為嶼:“為嶼啊,不錯不錯,沒讓老師失望。”
柏為嶼抽泣道:“曹老,我還給你買了腦白金咧。”
“傻孩子,老師不要那些。”曹老摸摸他的腦袋:“好好好,乖孩子,你去做創作吧。”
“好~”柏為嶼偽裝乖巧地應了聲,夾著尾巴要逃。
“等一下!”曹老喝住他,“你政治補考過了沒有?”
“……”柏為嶼答不上來。
“嗯?”曹老的眼睛又瞪大了。
“那啥,曹老,我和你說,你別生氣哦……”柏為嶼扯著衣角說:“你年紀大了,生氣多傷身體啊……”
曹老大喝一聲:“說!”
“我補考作弊被抓了,記個小小過。”柏為嶼說完這話撒腿就跑。
曹老撿起剛剛丟下的柳棍,追在後面打,“死孩子!你研三了你知道麼?你到底還想不想要學位?還敢作弊!說!你是那隻手作弊的?我不打斷你的手就見鬼了——”
“曹老,我還能再補考的,你不要激動啊!救命啊……”柏為嶼聲嘶力竭地呼救:“救——命——啊——”
大山裡的迴音;“救——命——啊——啊……啊……”
年近六十的曹老乃是漆畫界的泰斗,對漆畫有著異乎尋常的熱忱和痴戀。漆藝是個相當冷門的專業,作為傳統藝術中的一塊瑰寶,它不應該被當代藝術遺忘。曹老壯年時在漆畫界開啟一片天地,隨便一副創作便是幾十萬的高價,如今對爭名奪利沒有太大熱情,則更渴望培養一批有發展潛力的年輕藝術家來接他的班——以工作室制的方式,手把手教。然而一個藝術家的坯子與技術工人不同,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