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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
“嗯……嗯?”蕭承澤回過神來,“啊?”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清辭笑著說:“他讓我一度認為,所有的男人貪念都永無止境,女人和感情相對而言都不足為道。”
蕭承書喉間似堵塞了什麼,發音有些艱難。
“每個男人都不同。”
清辭道:“我不知道他是對是錯,可我的本能是討厭欺騙。他願意犧牲一切去追求權勢,又想用最低的代價留住我,這對我來說是羞辱。”
蕭承書點頭,由衷道:“你值得更好的對待,他不配。”
清辭笑笑,“他不配,我也不虧,我是個薄情寡義的人。”
蕭承書認真想了想,還是沒明白她為何說談起舊往。
清辭的話也到此梗塞。
她還想說,她是個心胸狹隘的人。秦承澤任由她被鞭打,她就放任秦承澤去死。
她還殺了秦承澤的親爹。殺了她的師父。
為奴不忠,為徒不孝,為人不仁。
這就是她。
如果蕭承書知道她是這樣的人,還會喜歡嗎,還會有想要娶回家的念頭嗎?
蕭承書搖了搖頭,“真正薄情寡義的人,不會對我說起這些。”
清辭啞口無言。
蕭承書的雙眸像水面倒映的月光。
“剛說到太師府,你便提到他,他與你同是太師府的人嗎。”
清辭點頭。
蕭承書想問又不敢問,“那他……”
“死了,”清辭頓了頓,道,“又好像沒死。”
蕭承書結合她所說的話,得出了個不得了的結論,目瞪口呆。
“所以你的舊情是……秦太師?”
秦二小姐秦玉因檢舉有功被赦,大公子秦承澤死在天牢中,秦府其他人盡數被斬於斷頭臺。
剩下的唯一活口,便是秦太師,不知被陛下囚在了何處。
清辭差點被口水噎死。
蕭承書見她面色難看,寬慰道:“你貌美,被太師看上也不算太意外。他就是個老色批老狐狸……”
清辭無語,這輩子沒那麼無語過。
蕭承書剎住,“你還喜歡他嗎?”
清辭搖頭,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我不喜歡他了,他也不是太師。”
這下子,輪到蕭承澤陷入苦思。
他苦思冥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想明白什麼叫應該死了,又好像沒死。
“罷了,都過去了。這回找到你要的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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躡手躡腳回了屋子裡,小蓉呼嚕打得還挺響。
清辭一閉上眼就入了夢鄉。
夢裡,長著小虎牙的男子對她伸出了手,牽著她去跑出了霽月樓,穿過摩肩擦踵的集市,跑到城外花野間。
目光所及都是燦爛的菊花。
“清辭,我們離開這兒吧,去揚州。”
揚州……
揚州有小舞,有春喜……
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想能去哪兒,能幹什麼,回回叩問自己的答案都是迷茫的。
清辭翻了個身,壓到塊溫熱的木頭,瞬時驚醒過來。
秦承澤不會真的沒死吧。
砰砰亂跳的心漸漸安靜下來。
管他是死是活,不重要,無所謂,早就跟她沒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