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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長兄壓根不在意我的威脅,仍趾高氣昂的說:“你愛上和尚大錯特錯,這個事絕不能容你。”
“你去!你去了我馬上就找李姐姐,把你那些心思都告訴她!你還想對她夫君下手呢!”
皇長兄被我的話駭住,厲聲警告我:“閉嘴!”
他無從反駁,這些事我是在母后那裡偷聽到的時候也吃了一驚。雖然我同皇長兄關係一直不怎麼樣,可到底不認為他會幹這碼事。
母后那次攔截了他的殺手,結結實實的抽了他一頓,罰他跪在宗廟裡,又講了許許多多大道理,他才浪子回頭般承諾不再犯。
“去啊,你現在就去我父皇那裡告狀,看看誰更吃虧!”
皇長兄一臉陰沉的走了。
我心裡慌得很,叫來傅泓廷商量,他也給不出啥主意,只說傅雲從的把柄也在我手裡,量他不敢說的。
結果第二天,父皇就把我和慧空叫了過去。
他駭人的目光在慧空臉上探究了須臾,儼然他是知道了。
我怒上心頭,立刻把皇長兄那點事兒說了個乾乾淨淨。
父皇聽了我的話,神色有些恍惚,卻沒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
然後他對慧空說:“朕不強人所難,你只需告訴朕,是否願意為公主還俗?”
慧空沉默好一會兒,最終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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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空雖然還了俗,可他仍然不正眼看我,呆在我宮裡像個被強迫的小媳婦,時常脫口就是一句阿彌陀佛。
肉酒他都不吃,這叫哪門子的還俗啊?
我為他做了很多很多事,只為逗他開心。
終於有一天我聽到他與人的談話。
“我並不是自願還俗。”
“可當著皇后的面,我不能拒絕。”
“公主這般行徑,與逼良為娼有何區別?”
竟然對他來說,一切都只是逼迫?
我回去呆呆坐了很久,覺得無趣了,就像當初崔佑啟把步揚嫣送走一樣無趣。
於是我給了他一筆錢,讓他離開皇宮,他走時我都沒去送。
這日子越發的無聊了。
一年之後,父皇再提出幫我選駙馬時,我沒有拒絕,任憑是誰都行。
我婚事在即,天下皆知,我慢慢的也不再去想起那個眉清目秀的和尚,只是對我駙馬的相貌也不感興趣。
父皇賜了我宮外府邸,我的公主府堪比皇長兄的落霞莊,恢宏奢華。
我美貌出眾,身份尤其尊重,可崔佑啟不喜歡我,和尚也不喜歡我。
大婚的前兩日,下人說有個男人來找我。
居然是,長了一頭短髮,穿著尋常男子服飾的慧空。
我挑眉看他,很是意外。
他遞上一支籤,低著頭說:“草民為公主求了一簽,公主與郭駙馬不算良配。”
我接過籤,在手裡把玩著,不急不緩的說:“那又如何?”
他不知道,我根本不在意這門婚事如何,只當任務完成了便可。
他頷首沉默了一會兒,“是草民唐突了。”
他這就要走,我卻不讓,吩咐婢女倒了杯合歡酒來,叫他喝下。
合歡酒顧名思義,迫人合歡。
不過他喝了酒,我卻將他反鎖在屋裡,任憑他如何低聲下氣的喚我,我就在門外不肯開門。
足足熬了他一個時辰,我才開門,看到他痛苦縮在地上,滿臉通紅,頭髮都被汗溼透了。
我挑起他的下巴,問:“我分明放你走了,你也不喜歡我,為何還要回頭來找我?”
他咬著唇,原本硃紅色的唇被他咬得發白,他抱著自己的手上青筋直冒,也只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