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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告別,各回各家。
沈敵陽和李魚回到別墅區下車,本該散夥。
意猶未盡的李魚,突然開口問:「你家有酒嗎?」
愣了一下,沈敵陽回答:「有。」
「那走吧。」李魚徑直走向沈敵陽家。
沈敵陽猶豫片刻,追上去開門。
進屋後,李魚悠閒往沙發上一坐。
去酒櫃找出一瓶紅酒,沈敵陽拿來兩個杯子倒上:「今天這齣戲你安排的?」
「當然。」李魚接過酒杯飲一口,「攪黃婚禮,同時讓她們看清彭子華是個什麼樣的人。」
拿著酒杯並不喝,沈敵陽有些好奇:「孕婦受傷也在你計劃之類?不怕她流產?」
「遇上彭子華是她們的不幸。」李魚一口接一口飲酒,「從她們答應來婚禮現場,已經決定和彭子華撕破臉。她比誰都清楚,孩子不能留。不管今天孩子有沒有事,之後她們都會與彭子華清算。他欠的債太多,總歸要還的。」
「你還挺有正義感。」沈敵陽一笑,與李魚碰杯,「看得出來你很恨他。」
「恨?他也配。」李魚喝完一杯,自己倒酒,「大學正是女孩子憧憬戀愛的時候。彭子華長得不錯,嘴巴又很會哄人。他向我告白,我就答應了。可能當時也有點虛榮,因為不少女孩喜歡彭子華。」
沈敵陽默默喝酒,靜靜聽著。
李魚背靠沙發,灌好大一口酒:「當時我剛開始演戲,整天沒日沒夜地忙。等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想好好休息一下。哪知直接撞上彭子華和別的女孩膩歪,而且還是和我同宿舍的。我累到懶得生氣,果斷把他甩了。」
「挺好,遠離渣男。」見酒快見底,沈敵陽又去拿一瓶過來。
給沈敵陽一個識趣的眼神,李魚又開始喝個不停:「反正我們只有男女朋友的名頭,幸虧發現得早,我沒怎麼吃虧。自那以後我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想著賺夠錢大把男人任我選。」
「你悠著點,別喝那麼多。」沈敵陽勸道,「喝醉可沒人送你回去。」
李魚完全不聽勸,一杯接一杯,喝到天黑。
沈敵陽想搶酒杯,阻止她繼續喝。
李魚如護食的貓,張嘴作勢要咬,兇得很。
只能收回手,沈敵陽破罐子破摔。
隨她去吧。
「可惜啊,錢賺得多了,眼界也高了。」李魚歪頭碎碎念,「遇見的男人沒幾個看得上的。老孃這麼努力工作,可不是打算隨便找個男人分我財產的。姐一定要找絕世好男人,把姐寵成小公舉。哈哈。」
老孃?姐?
沈敵陽皺眉,去搶李魚的酒杯:「你喝醉了。別喝了,我送你回去。」
「你誰啊,憑什麼管老孃啊。」李魚不悅一推,把沈敵陽推到在沙發上。
「大姐,」沈敵陽跌坐在沙發上,十分無奈,「不是我想管你,這裡是我家好嗎。」
「你家了不起啊。不就是個別墅,跟誰沒有似的。」李魚抬腳踢掉高跟鞋,倒滿酒杯,「喝,繼續喝!音樂呢?怎麼不放音樂?還想不想幹了?」
沈敵陽捂臉,沒辦法只能開啟音樂。
想了想,他拿出手機錄屏。
沈敵陽倒想看看酒醒後她什麼表情。
李魚仰頭喝滿杯酒,喝一半撒一半。
紅酒順著她的唇留下,經過脖頸繼續往下。
忙將鏡頭上移,沈敵陽莫名有點心虛。
不不,不是他想看的。
一整杯酒幹完,李魚將酒杯丟在沙發上,隨著音樂跳舞。
頭髮狂甩,腰肢、屁股狂扭。
李魚五音不全跟著音樂乾嚎:「嗯?歌詞怎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