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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雷厲風行的爽利作風使得她的工作一向推進的一馬當先。在我們班的文理分班動員工作做完的相當一小段時間後,我仍在走廊看到隔壁準備帶文科班班主任的弓老頭子還在給他們班同學洗著腦核、腦仁。
我偶爾與他對視幾秒,給他一點心理感應。因為未來,我可能還要請你多多指教。
第二十三章 捲毛之禍
這段期間,在勸說章鷗選擇文科的道路上,我和王薇婭目標一致,不遺餘力。因為如果下學期沒有了她的從中調和,我和王薇婭兩個人的相處會不會更顯尷尬?於是我倆對章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奈何章鷗倔強,絲毫沒有買我們的帳。我知道她心有所屬,旁人無力動搖,最後也只能以接受收場。但我們約定,即使分班,放學的路上還是要一起走。就算下課的時間不能一致,也要相互等待,三人同行,一如往昔。
文理分班就這樣在口頭化的程序中初步塵埃落定。放寒假之前還會有一個正式的填表環節,一經填表,並得到學生家長的簽字,分班的這個事情就鐵板釘釘的確定下來。學校也會將班級分配的結果通知我們。
我們只需靜待時日,平穩過渡。
距離寒假還有大約兩周的時間。
有天早上,捲毛來的比我還早,他把頭埋的很低,做著作業。
直到我走到座位上,放下書包,捲毛都沒有抬頭看我一眼。自習課上,朗朗的讀書聲在教室裡迴蕩,有聲情並茂的,有濫竽充數的。此刻的教室裡並沒有人專門留意到捲毛的異常。
度老太雙手插袋,不時的打著哈欠在教室座位之間的走道里來回踱步巡視。她經過我身邊,似乎發現了什麼,在我背後停留下來。
「你怎麼搞的?」度老太從我背後傳來的詢問聲使我好奇的扭頭去看。
捲毛刻意的把頭垂的更低。
度老太一手仍然插袋,另一隻手開始有節奏的推搡著捲毛的腦袋。捲毛任憑推搡,就是不肯將臉抬起來。
「到底怎麼搞的?!」度老太聲音大了起來,她毛躁的性格已顯得非常的不耐煩。
捲毛一聲不吭,這反而激發了度老太探索求真的慾望。
度老太一用力,強行用右手食指勾抬起捲毛的臉,失聲喊了句:「你的臉是怎麼搞的?」
全班的注意力瞬間集中在捲毛的左臉上。
我離得最近,看的最真切。捲毛的整片左臉呈明顯的淤腫青紫狀。
「是不是給你媽打的?」度老太沒有顧忌到捲毛的面子,脫口而出。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自己抓的。」捲毛扯回自己的下巴,用手半遮擋著,低聲說。
「你自己能抓成這樣子?肯定是你媽打的。」度老太不放棄推測。
「真是我自己抓的。」捲毛排斥的回答。
「行,那等下課我去問你媽。」度老太勢必要揪出事情的真相
捲毛沉默。
我不好問他,裝作沒事發生。
捲毛沒有去操場做早操。
當我們做完早操陸續回到教室後,度老太帶著追尋到的真相走了進來。
為了印證她敏銳的洞察力,她走到捲毛的身邊,故意用讓全班都能聽到的音量大聲說:「我剛才到辦公室,正好看到你媽在用電吹風吹手腕,我問她什麼情況,她說昨晚打你打的手腕窩了氣。」
捲毛羞愧於自己的謊話,亦無顏面對全班同學灼熱的目光,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我跟你媽講了,以後不能這麼打你,你也大了,不能把臉打成這樣,萬一把耳膜打破了,影響到聽力那就壞事了。」度老太的這份「關懷」就連我們聽了都覺得尷尬,更別說捲毛。我們一度認為她就是意識不到其實我們離成年只差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