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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把手裡的香遞給周恪禮,指尖不經意間與周恪禮的碰上,酥酥麻麻的觸感順著傳入了心裡,卻始終沒抬頭看他。
周恪禮動作自然的接過來,將他逐漸紅潤的眼眶收入眼底。
心底終歸是痛的,但是他不敢表現出來。
那位女士風風火火走進來,接過安奇手裡的香,盯著眼前已經變成黑白色相片遲遲不肯彎下腰去。
喬安看著她臉上滑下兩行清淚,嘴角止不住的顫抖。
從看到周恪禮的那一刻,喬安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這位女士是周恪禮的媽媽,叫盛湘。
以前安奈還沒有和喬源離婚的時候,盛湘就帶著周恪禮住在他們旁邊的小院子裡。
盛湘的性子熱情開朗,搬來不久後就跟性情內向的安奈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盛湘搬來時就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在身,後來,安奈也懷上了喬安。
喬安這個名字還是盛湘幫忙出的主意取下的。
心裡也有猜到過盛湘會來,但沒想到周恪禮也會跟著過來。
盛湘肉眼可見的難過,最後手中的香都還是周恪禮代為插上的。
她在周恪禮的攙扶下站起身來,走到喬安面前。
“你應該就是安安吧?”
喬安點頭,哽咽的喊了一聲:“盛湘阿姨。”
盛湘拉過他的手,嘴唇顫抖的厲害,只是道:“平安著就好,平安就好。”
看著眼前比自己還高些的男孩子,盛湘心裡的難受不言而喻。
幾年前分別的時候明明才他胸口高。
這一別就是幾年,孩子長大了,好友卻已經離去。
一年前她才去見過安奈,當時的安奈已然沒了當年的風采,站在她面前,盛湘差點認不出來。
她看了安奈身上的傷痕,簡直又氣又恨,巴不得把張勝玉生吞活剝了。
卻不料,安奈只是笑得淡然的告訴她,自己只剩下一年了。
盛湘說帶她治,安奈卻拒絕說治不好的,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
最後離別時,安奈還拜託盛湘,等自己去世後,一定要把喬安接走。
盛湘怎麼也沒想到,那一次見面,是和安奈的最後一面。
等到盛湘收到訊息派人去張家時,喬安已經被喬源接走了。
派出去的人說,喬源給了張勝玉二十萬,對方就樂呵呵的放人了。
盛湘,這才放下心。
“我早就跟你媽媽說過,不能聽你外公外婆的,可你媽媽非不聽,一定要帶著你走。”
盛湘的聲音哽咽的不像話。
他這一次收到喬源的資訊就急忙從米國趕回來,在飛機上就開始哭,一直哭到現在。
戴著墨鏡只是為了掩飾鏡片後已經哭的紅腫的雙眼。
“你外公外婆那簡直就不是人!”她說著一跺腳,憤憤不平道:“哪有親生父母催著自己女兒為了結婚而離婚的。”
“你外婆還威脅你媽媽,如果不離婚就自殺!”
盛湘想起那些往事實在是無力,靠在周恪禮的肩膀上嘆息道:“你媽媽這輩子真的是過得太苦了。”
偏偏當初的她沒有能力,在安奈深陷深淵時,即使伸出手也無法一把將她拉出來。
周恪禮差點扶不住她。
喬源實在是看不下去,便從周恪禮手中接過人,跟安奇一起將人扶進了休息室。
留下週恪禮和喬安站在靈堂裡。
“喬安。”
這是兩人自重逢以來,周恪禮第一次帶著情緒主動的喊他。
好像是心疼,喬安聽不大明白。
喬安:“嗯。”
“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