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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落左手拿著玻璃杯,右手拿著剛才即興在紙上寫的一段旋律, 鬆了口風,漫不經意道:「喝不喝又怎樣。」
蘇清祭一聽,明白了,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麼又喝?我每次給你打電話你都在喝酒,你是不是天天晚上都在喝?馬上要開演唱會了,這麼頻繁的喝酒你嗓子還要不要了?我看你這都不是喝酒了,都快成酗酒了。」
遊落安靜的聽她數落,不發一言,隔了會,她把玻璃杯裡琥珀色的液體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撕拉——」幾聲,撕碎了手裡的譜子,扔到了廢紙簍裡,她從鋼琴邊起身,往沙發走,蘇清祭聽著她那邊的聲音,半餉,遊落低聲吐了幾個字,「心煩,才喝。」
蘇清祭以為她又是想起了簡艾,滿是無奈的捏了捏緊蹙的眉心,「姐,你能不能趕緊把那個女人忘掉?她——」
「不是因為她,」遊落打斷她的話,嘆了口氣,往沙發上一靠,閉眼無力道:「是因為寫不出來歌。」
一張張作廢的譜子裝滿了廢紙簍,她嘗試了一整個晚上,卻連一段滿意的旋律都沒寫出來。
曾經的她,可是被稱為華語樂壇原創天后。
樂房裡只在鋼琴邊點著一盞落地檯燈,遊落靠在沙發裡,視線越過一小段距離,落在黑白色的琴鍵上,神色無聲沉重,她修長的手指不自覺的捏緊,指節掐的泛白。
也許沒人注意到,從某一個時間開始,媒體對她的報導都統一為「舞臺皇后」,「原創天后」這個稱謂已經四五年沒人再提了。
蘇清祭聽她這麼說,張口無言,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歌迷這幾年紛紛期待遊落能再出原創專輯,或者單曲也行,遊落對外說好作品需要精雕細琢,請歌迷們耐心等待,結果這一等,就等了快五年。
別人不知道內情,但蘇清祭知道,哪裡是需要精雕細琢,是她根本就沒了靈感。
遊落擅長寫情歌,最好的十幾首作品都是和簡艾相識之後寫出來的,她曾經有多麼深愛那個女人、對情歌的靈感有多麼源源不窮,現在她的內心世界就有多荒蕪,當愛深入骨的感情冷冰冰的破碎之後,曾經思如泉湧的音樂旋律也跟著無情的戛然而止,隨著她破碎的心,一起封停在了歲月裡,這幾年遊落一直在嘗試創作,但是那些曾經躍動在腦海里的樂符就像完全失去了生命,寫出來的都只不過是在依循樂理進行強行的捏合,她寫不出來,一段都寫不出來,她情傷至深,音樂也沒了靈魂。
這也是她和高子榮合作的原因,高子榮不可否認的有才華,被媒體稱為「內地音樂天王」,他唱功很強,但更重要的是,高子榮背後有內地最優秀的音樂團隊,從創作到製作都是一流。
這幾年遊落的新歌都來自於高子榮工作室,吃瓜群眾喜聞樂見的把她和高子榮組合到一起,說什麼「天王天后」多麼登對,但遊落和他合作,把界線劃的很清晰,無非就是買賣雙方,一個給錢一個賣歌,只是高子榮自己不安分,總是單方面的說一些模稜兩可讓粉絲們誤會的事,可能有的cp組著組著就成了真,但對遊落來說,她和高子榮根本沒可能,首先就性別不合,別的更別提。
根據協議,這次演唱會結束後,他們的合作就終止了。
沒聽見蘇清祭說話,遊落自己嘆息了聲,「唉,可真愁人啊,蘇蘇。」
「別想那麼多了,」蘇清祭心裡清楚,她說不是因為簡艾,然後這事情,歸根結底不還是因為那女人,蘇清祭不想提到她,免得遊落更傷心,於是安慰道:「寫不出來就寫不出來,創作這東西又不能急於求成,慢慢來,不要急,你之前寫過太多了,可能你的大腦需要些時間歇一歇、緩一緩,再說你也不缺歌,我這回幫你聘請了日本的作曲家,臺灣的詞作者,還有美國的製作團隊,以後姓高的也不用在你